那起居室中的华丽,自不在话下。
冬梅目光所及,只见司介侯斜躺在一张宽大的软椅上,两个半躶的妙龄女郎,分侍在软椅两旁,以粉拳在他的周身上下,轻轻的搥打着。
距软椅的五尺外,一张雕花大床上,还躺着一个女的。
由于山洞内温暖如春,那女的身上的薄薄的锦被,已被掀落一旁。
此刻,冬梅所看到的,是一个只穿着一袭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褛,胴体半躶着的女人,那半躶的胴体,真是美妙极了,凭冬梅这个女儿家,入目之下,内心中也有一种想要前去抚摩一番的冲动。
可惜的是,那女的是背外面里而睡,没法看到她的面孔,美到什么程度。
就当冬梅目光溜转之间,琴儿却向司介侯娇声说道:“太上,冬梅姑娘到了。”
冬梅也裣衽施体,道:“婢子冬梅,参见太上。”
“唔……”
司介侯挥挥手,正替他搥身的两个妙龄女郎,立即垂手侍立一旁,然后,他坐直身子,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在冬梅周身上下一阵扫视之后,才点点头道:“不错,的确是可人儿!可人儿!”
接着,又低声说:“看座!”
两个妙龄女郎娇应一声,立即很熟练地搬过两个锦墩,安置在琴儿和冬梅二人的身旁。
“谢太上!”
琴儿首先入座。
冬梅也依样画葫芦,谢了一声之后,坐了下来。
由于此行被召见,祸福未卜,冬梅的心中,难免有点紧张,但她一看目前这情形,司介侯似乎对她印象不坏,居然还肯“赐坐”,因此,她提着的一颗心,也暂时放了下来。
琴儿首先开口:“太上,有一件事,琴儿要先向您告罪。”
“啊!是什么事?”
司介侯似乎有点儿迷惘。
“方才,琴儿、剑儿已和冬梅、白小云两位姊姊,结为异姓姊妹。”
“哦!”
司介侯禁不住哑然失笑:“这是喜事嘛!何罪之有!”
“因为……琴儿没有事先报备。”
“不要紧,恕你无罪。”
“谢太上!”
司介侯目注冬梅笑问道:“冬梅,你知道本座召见你的原因吗?”
冬梅娇应道:“婢子不知道,敬请太上明示。”
“方才,你已见到本门的一位供奉时百川了?”
“是的。”
“你们曾经要好过?”
“是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司介侯道:“时供奉希望和你重续旧欢,你同意吗?”
“这个……”
冬梅实在没想到司介侯召见她,竟然是这么回事,因此,她“这个”了半天,却没法接下去。
司介侯笑了笑道:“本座和时供奉,都知道你目前正和杜少恒打得火热,尽管本门中的男女关系很自由,也尽管本座可以命令你就范,但对这种事,本座却不愿勉强,所以才以情商的方式,希望你能卖本座一个面子。”
冬梅注目问道:“这事情,对太上很重要吗?”
“不错,因为,时供奉是贾太君身边的红人,也是本座的得力助手,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本座都必须要设法拢络他。”
冬梅道:“这么说来,婢子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话是不错,但本座还是希望你自己心甘情愿,不愿对你施用压力。”
“那是为什么呢?太上!”
冬梅已逐渐恢复她的豁达,含笑接道:“其实,像对婢子这样的人,不论什么事,太上都可以命令我去作的。”
“这原因很简单,因为,对于不能获得一个女人的心,而只得到一个躯壳的滋味,我已经受够了。”
“啊!太上,要想占有一个女人的心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本座对于杜少恒,私下里却有着太多的嫉妒,因为,任何女人见了他,都是那么死心塌地的。”
“那也不尽然,太上,您忘了石瑶姑也曾经是杜少恒的老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