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大汉刚向内抢,才踏入一条腿,想扬声向内叫唤,铁翎箭已破空而至,半分不差,射入他的右腰。
“啊……”
大汉狂叫,上身一挺,跌入屋内去了。
第三名大汉吃了一惊,不敢再进,倏然后退立下门户戒备,大喝道:“什么人敢用暗器伤人?”
柴哲屹立在两人面前,双手叉腰,相距不足八尺,在两把剑尖前毫无所惧,哼了一声说:“我,山西柴哲。”
两人大吃一惊,脸色大变。
“你们是狂鹰的人?”
柴哲再问。
两人不敢回答,眼中有恐惧的神色。
“你们来接人质?”
“你……你知道?”
中年人惶然问。
“狂鹰目下已从汕港村由水路逃回劳家渡,你们知道吗?”
“不……不知道。
“柴某的女伴被囚在何处?”
“咱……咱们……”
“你们如果不招实,柴某……”
两人乘柴哲说话分心的瞬间,双剑突然同时刺出,进步出剑,配合得有章有法;而且迅速绝伦。
岂知他们决,柴哲更快,剑像闪电般出鞘,“铮”一声暴响,崩开右面的剑,随剑闪入,左面刺来的剑落空。
剑芒一闪,右面的中年人飞退,“蓬”一声背部撞在墙上。这家伙反应快,立即乘机扭身倒地,向侧急滚。滚了一匝,突被一只沉重的快靴踏住了腰部,力道千钧,喝声和笑声入耳:“不许动,老兄,哈哈……”
他怎能动?动则腰断,以手掩住被柴哲划破的左颊,血如喷泉般从指缝间溢出,含糊地叫:“我……我不动……”
踏住他的人是岷江墨蛟,抱着一个人脚下依然灵活。
左面的大汉一剑走空,还来不及旋身变招,胁下已被剑抵住,柴哲的喝声震耳:“老兄,丢剑说话。”
大汉丢掉剑,冷笑道:“在下手中没有兵刃,你要杀就杀吧。”
柴哲冷笑一声道:“老兄,江湖规矩我懂,你吃不住我的。已经交了手,你被制丢剑,怎说手上没有兵刃?你如想耍赖,柴某卸下你的右手再说话……”
“不!不!在……在下认栽。”
大汉急急狂叫。
“在下的女伴在何处?”
“在……穷家渡。
“谁负责看它?”
“罗爷龙文。”
“你给我滚!滚向南面,不许回劳家度报信。”
“在……在下遵……遵命。”
“你放他们走?”
岷江墨蛟讶然问。
“这种人杀之有伤天和,不许他们回劳家渡报信便可,咱们到劳家渡救人,谅他们也不敢进回劳家渡送死。”
柴哲一面说,一面踏入屋内,扭头又道:“劳驾子建兄,将这三个小辈押出南村口,必须监视他们向南逃,不许他们往北走。南荒八魔到了,我来应付。”
他重新退出屋外,八魔已到了五六丈外。
走在最前面的是毒蛊魔娘和百毒瘴魔,老魔婆怪叫:“喷!又碰上你了。好小子,黄金你弄到手了?”
八个人像一阵风般飘到,成半弧形排开。百毒瘴魔桀桀笑,拱手说:“小兄弟,你一个人独吞,不像话吧?咱们商量商量,分咱们一杯羹,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柴哲呵呵笑,摇头道:“诸位,你们错了。五万两黄金在下怎样带法?昨天湖上夺金,在下人孤力单,一无所获,几乎被大火烧死。金宝已被严小姦贼的人夺获,在下如果已将黄金弄到手,还不远走高飞作甚,值得再到穷家渡找罗龙文算帐吗?”
“小兄弟,你的话当真?”
“在下用不着骗你。”
“你说罗龙文在劳家渡?”
“此处至劳家渡不足五里地,不信你可前往问问。”
“你呢?”
“在下有一位女伴落在罗贼手中,正要到穷家渡救人。”
“咱们结伴,如何?”
“不,在下要在此地歇歇脚,光天化日之下前去救人,我可不上当。”
“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