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横飞、异光怪影在狂野的宝刀下崩裂,有些散而复合,有些一分为二,依然飞腾着向他绵绵集中,聚散无常,似乎永无穷尽。
可是,室中空间有限,有如猛虎在槛,进槛的人,处境比猛虎更凶险,更恶劣,死伤也就更为严重,不少人在锐牙利爪下崩溃。
片刻的可怕暴乱,逐渐失去控制,怪声和异光,声势逐渐减弱。
砰然一声暴震,无穷大的力道,击中他的左背肋,把他打得向前栽。
他神智不清,完全凭本能搏杀、凭感觉挥发,着地即挥刀急滚,用的是滚地龙刀法,砍断了近身的一条人腿,一滚而起刀光再次风雷乍起。
精力已耗损差不多了,但宝刀锋利无比,砍断人腿依然毫不费劲,刀光猛涨,又砍掉了一个怪影的斗大头颅,鲜血溅洒在他身上、他成了一个血人。
又一声金鸣,有人连人带剑被震飞,撞破了一列大排窗,在暴震崩裂中,怪声异光徐徐消散。
室中漆黑,血腥刺鼻,崩散碎裂的家俱中,散布有五六具散碎的尸体。
砰一声响,他昏昏糊糊撞上了墙壁,似乎房舍摇摇,他也反弹倒地。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万籁俱寂。
没有人前来查看,到底死了多少人。
也没有人前来求证,被诱入伏的彭刚,是否仍在室内是死是活,可能主事的人已吓破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