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镇江的群雄中绝无阁下这般高明的人,你……”
“你说,谁差你们来的?”
“虎面枭吴必信。”
“哼!在下不信。”
“咱们四人是吴兄的多年好友,这次他……”
“哈哈!他出卖了你们对不对?带了受伤的同伴、快滚!”
四人相搀相扶,狼狈地溜走。
蒙面人取下蒙面巾,原来是高翔。他轻拂着剑自语道:“这一来,镇江的英雄们,将与这些人散伙了。”
“真倒霉,总是碰上这些被利用的人,始终捉不到首要人物,希望那位虎面枭,不致使人失望才好。”
他抬头看看天色,在石阶上坐下,又道:“还有一刻工夫,但愿江南浪子的爪牙能及时摆脱小白龙的拦截赶来。看光景、扛南浪子的爪牙,似乎要向我……”
他突然向左一窜,闪电似的窜入庙左的矮林中。
庙后接二连三出现了六个黑衣人,从庙右绕过,出现在庙门口。
六个人中,赫然有巫山三煞三位姑娘。
领先的人身材修伟,年约五十上下,剑眉虎目。红润的脸膛涌现健康的光泽,留了三绺长须,人才一表。气概非凡,一双虎目神光炯炯。
大煞卢碧高举右手,叫道:“请高公子现身相见。”
高翔缓步出林,笑道:“卢姑娘别来无恙,有何指教?”
“贱妾代表江南浪子,前来与公子商谈;”
他徐徐走近、不住向为首的人打量,笑道:“呵呵!姑娘果然是江南浪子的人。请教,昨天邀请在下前来的人在何处?”
“他不能来了,船队离开燕子矶不久,便被一群水贼截击。贱妾请问,辽神庙约会的事,咱们是出于诚意,但不知公子爷为何派人截击?”
大煞玉脸泛起无边杀气,愤愤地问。
他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在下正感到奇怪,此事大有蹊跷,居然有从镇江来的七十六名恶贼,以飞豹为首,在此地设下三重埋伏向在下袭击。复有以穿云燕为首的四个人、其中有一位灵猴廖苍松,也向在下递剑。这些人对在下的行踪、似乎了如指掌,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
“哼!不必假惺惺了。在下已问了口供,他们似乎并不是江南浪子的党羽,委实令在下百思莫解。”
“他们人呢?”
“在下已打发他们滚蛋了。你说,在下能信任你们么?再就是江南浪子已经死了,你们是不是希望高某不必再追究南京的五大奇案?”
中年人淡淡一笑,接口问:“阁下怎知道江南浪子死了?”
“哼!在下亲见他招出罪状,服毒自杀的。你们要在下不追究并无不可,元凶伏法,案已结,余党没有追究的必要了,但在下有两件事向你们讨教。”
“那两件事?”
“其一,盗宝案的珠宝,绝对不会沉没在大江,你们必须交出珍宝。其二,杀霸王丐柯罡的凶手,你们必须交出来。这两件事中一件办不到,咱们没有商谈的必要。”
“高老弟,恐怕你错了。”
“我错了?阁下贵姓大名?”
“先不必问在下是谁、你认为江南浪子确实是谣传中的主凶么?”
“江南浪子已经招供了。我记起来了,弹指通神罗方身死南湖庄,是你下的毒手。”
“你已一口咬定江南浪子是主凶……”
“不是咬定,而是他已经招认了。”
“老弟是否肯听在下解释?”
“你凭什么……”
话未完,庙顶的瓦面上,传来了一阵狂笑,声震耳膜,令人闻之气血翻腾。
众人吃了一惊,抬头上望。瓦面上站着一个梳道髻的白发老人,一双鹰目冷电四射,穿一身胸襟上诱了一双交叉小剑的紫袍,佩了一把古色斑谰的剑,仰天长笑,旁若无人。
中年人脸色大变,骇然惊呼:“剑魔梁东海!”
左边矮林中,酸出两名花甲老人,右首那人哈哈大笑,笑完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咱们这些老不死的出来,恐怕讨不着好了,在这些后生晚辈之前、恐怕要断送一世英名呢!谁认识咱们两个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