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宇出口,立时要了一个剑花,一个飞纵,迳向柳鸣蝉立身的石笋上扑到。
柳鸣蝉知道点苍派还算正直,而且根据昨天的交手,汪达清很可能知礼谦虚,并未咄咄*人。
是以,这时一见汪达清飞身扑来,立即娇躯一旋,飞身纵向另一座怪石。
紧接着,仅仅足尖一点,一声娇叱,身形立时扑回,同时挺剑即刺。
汪达清一见,也依着瓢儿画胡芦,飞身闪避,纵向另一座怪石,也足尖一点,大喝一声,再度飞身扑回来。
但是,这一次柳鸣蝉并没有飞身纵开,反而一声娇叱,突演“金鸡独立”,长剑一垂,顺势格出,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接着一声轻哼,汪达清的身形立被弹退。
汪达清真气用竭,再度一声惊呼,立即坠下怪石。
全场各派高手一见,立即喝了声烈彩!
汪达清双脚落地,立即满面通红,但他仍没忘了仰面向着柳鸣蝉,叩剑抱拳,谦声道:“多谢卫夫人指点!”
柳鸣蝉为了节省真力,尽量少讲话,动作求快捷,这时见汪达清谦逊,也不得不还礼致歉。
紧接着,面向三面英豪,朗声道:“小女子幸胜一场,哪一位愿入场指教!”
话声甫落,武当派的席位上,突然有人朗声道:“贫道愿会卫夫人!”
朗喝声中,一道灰影,迳由武当派的位置上,一式纵飞,凌空飞起一人,直落柳鸣蝉立身的石笋附近。
柳鸣蝉一看,竟是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道人。
中年道人高挽发髻,横插竹簪,身穿灰道袍,沉声道:“贫道人一清,愿向卫夫人请教!”
柳鸣蝉深知武当剑术自成一派,而且数度掌论剑大会之牛耳,自是不敢大意,但也不愿多说。
是以,急忙叩剑拱手,沉声道:“道长请!”
一清道人不再发话,一声清啸,飞身挺剑,看似直刺,直到近前才突然绽出数个剑花,分刺柳鸣蝉的上中下。
柳鸣蝉早已看出中年道一清剑术不俗,否则,武当派也不会这么快派他出来。
是以,一面挥剑一面疾退,迳向身后的一座石笋倒退飞去。
但是,一清道人并未在中间石笋上停身,仅足尖一点,竟继续向柳鸣蝉挺剑追去。
各派高手一惊不少人惊得脱口轻啊!
也就在群豪轻啊的同时,柳鸣蝉足尖一点石笋,竟腾身飞跃起来。
紧接着,就在一清追至脚下的一刹那,身形一个斜飞,再向原来中央石笋上纵去。
一清道人身手果然不凡,足尖一点石笋,闪电回身,竟也挺剑反扑,再向柳鸣蝉挺剑刺去。
但是,身法突然加快的柳鸣蝉,竟一声清脆娇叱,突然身行如电,长剑幻成一道匹练,也反身回扑过来。
一清已经离开石笋,而且身悬空中,挺刺之势已无法改变,满谷高手纷纷发出惊啊!
高坐彩棚下的涤尘长老,也不由地惊得突然起身,脱口大声喝道:“仰面浮沉诀!”
一清果然不愧是武当弟子中的佼佼者,就在涤尘长老“仰”字方自出口同时,业已厉啸一声,急忙拳腿仰面,身形闪电下沉。
但是,柳鸣蝉的身法太快了,只见她平扫的剑光匹练,就在到达一清身形上方的同时,匹练突然变了一个下弯弧形!
满谷高手一见,又是一片轻呼惊啊!
因为大多数各派高手都以为,柳鸣蝉闪电一切,一清道人的头颅似必应剑被斩下来。
只听“嚓”的一声轻响,一清道人的竹簪发髻应声而落,一清道人也纵落高大的石笋下。
满谷高手一见,立即发出一阵冲天烈彩。
柳鸣蝉并未在就近的石笋上停身,她又以曼妙优美的身法,飘飞了三角形的三座石笋,才在中央她原先停身的石笋上停下来。
一清道人虽然满面羞惭,但依然保持大派名家的风度,就在石笋下面,向着柳鸣蝉,稽首道:“多谢卫夫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