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一阵暴风雨之后,她最喜爱,也最自豪的奇门遁甲隐形术就此终止,永远无法再施展了。
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后悔,因为,她更深爱着的是她的凌哥哥。
她这时可以拒绝凌哥哥作爱,但是,她怕伤了凌哥哥的自尊心,而影响他们今后夫妻间一生的幸福和愉快。
心念及此,万绿萍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了,她要像任何一个贤惠的妻子,服侍她最心爱的丈夫一样,温顺,体贴,给丈夫最大的满足。
就在这热情如火,裙带未解的一刹那,窗纸上蓦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弹指声。
凌壮志、万绿萍同时大吃一惊,倏然撑臂坐起来。
两个人转首一看,一个熟悉的螓首阴影,在月华如练的前窗上现出来,那人正是叶小娟,想是听到室内的慌张动静,立声悄声问:“凌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凌壮志惊魂未定,愧悔无地,只觉得喉间干涩,顿时急得不知该怎么说。
万绿萍虽也吃了一惊,羞得粉面通红,但她却极快地恢复了平静,这时一听小娟发问,立即愉快地悄声说:“姐姐快来,我们正在看真经,小妹去给你开门。”
说着,紧了紧裙带,飘身跃至外间,急忙将房门打开了。
叶小娟冰雪聦明,先没听到凌哥哥回话,这时又没见他迎出来,知道他心中定然不快,于是急忙对开门的万绿萍,摇摇手说:“我在那边睡不着,忍不住要来看看,你们睡吧,我不进去了。”
万绿萍一听,顿时慌了,伸手拉住小娟的玉腕急忙说:“姐姐来得正好,凌哥哥有一个结解不开,小妹也参悟不出来……”
说话之间,硬将小娟拉进房里来,顺手将房门关上。
叶小娟信疑参半,挽着绿萍走向内间,举目一看,凌壮志正侧首蹙眉,凝神沉思,看来真的有什么疑结解不开了。
万绿萍见凌壮志拿着那本棕皮真经,煞有其事地坐在那里想,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因而笑着说:“别钻牛角尖了啦,娟姐姐来啦!”
凌壮志佯装一定神,立即笑着说:“娟妹来得正好,这句的含意太深奥了。”
说着,挥了挥手中的棕皮书,但他的俊面却没来由地红了。
叶小娟佯装未曾看到,顺势坐在凌壮志的身边,万绿萍点足上床,就坐在凌壮志的另一边,正经地说:“这一句中的含意博大精深,姐姐看应该如何解释?”
叶小娟已看出凌壮志的神情大异往常,极不自然,但她不愿惹凌哥哥不快,因而风趣地笑着说:“以凌哥哥七步八斗之才,尚且无法参悟,小妹本质愚蠢,想必更难理解。”
凌壮志见一向恬静寡言的娟妹妹,这时突然风趣起来,听她话中有意,不禁俊面更红了。
万绿萍急忙接口说:“乍然在中间读起,自是不易理解,我们还是重新由第一面看起吧!”
凌壮志和小娟赞许地点点头,三人又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洁白月光,凝目细读,直读到三更过后。
三人中,凌壮志的悟性最高,其次是叶小娟和绿萍,但三人参悟的结果,则获得一个相同的结论,那就是真经上记载的几篇奥妙口诀,俱是修心、养性、聚气、凝神的大道理。
这些妙诀只能令你延年益寿,多活一些年纪,并不能使你万世长生,永远都不死,虽长至两百年后,仍脱不了撒手归西。
即使这样,小娟和万绿萍已开心得不得了,双双抱着哥哥,和衣而睡,直到天明。
一阵客人的吆喝店伙的回应声,将凌壮志三人惊醒,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
第一个感到着急的是小娟,她深怕母亲黛凤女侠醒来,发现她不在身边,而笑她舍得下母亲,而离不开凌哥哥。
这时一看天亮了,不由慌急地说:“母亲恐怕早起来了!”
说话之间,飘身下床,理了理有些蓬乱的秀发,急急奔出房去。
凌壮志发现这时候还没过去给师母请安,心中也极慌乱,这时发现小娟已走,不由焦急的说:“娟妹等等,我们一起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