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骧看得虎眉一蹙,觉得如此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却单单向一个娇小女子挑战,足见是老瘟婆早已设好的阴谋。
当然,武功的高低与优劣,并不能在身高体大上下定论,但是如果武功相差无几,而又在有计画的挑战下,事情就堪虑了。
心念间,早已见到立身巨目天王身后的白虎武士,神情忿怒,闪身而出,向着巨目天王抱拳躬身,似乎有所要求。
马龙骧当然明白,白虎武士必然是为了彩凤武士的被挑战而感到不服,因为他一直自认是彩凤武士的心上人。
只见巨目天王微一颔首,立即望着毛盖史,沉声说:“彩凤武士昨夜身体不适,不能出场较量,白虎武士愿代彩凤武士出场……”
话未说完,老瘟婆突然起身,抗声说:“这怎么可以……”
话刚开口,巨目天王已怒声说:“这有什么不可以?毛盖史如果胜了白虎武士一招半式,或将他一刀劈死,白虎、彩凤两个武士缺,我一并判给他!”
由于巨目天王和老瘟婆的公然争执,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马龙骧见坐在自己帘外不远的彩凤武士,确无挺身慾出之意,心中顿时感到十分不安。因为他在一个多时辰以前,曾经轻巧的点过她的穴道,看情形,她的身体的确不适,这情形,她显然已告诉了白虎武士。
就在他心念方动之际,场中一声大喝,白虎武士已凌空飞向中央平台。
白虎武士一到达中央平台,立即举手指着毛盖史,怒声说:“姓毛的,你算那一门子英雄好汉,专找体弱女子来挑战,本武士陪你走几招,叫你也知道跻身武士级的高手并不简单。”
话声甫落,举臂翻腕,立即将背后的瓦面钢锏撤下来。
立在老瘟婆桌侧的毛盖史,早已气得浓眉倒竖,铃眼圆睁,就用手中九镇鬼头刀一指白虎武士,怒声说:“白虎武士,你别在这里臭美,我今天就要你刀下做鬼!”
鬼字出口,身形凌空而起,直向中央平台上纵去。
只见毛盖史,身形将至平台之时,右手刀突起,一式天神下降,一挥手中刀,连人带刀,疾向白虎武士扑到。
白虎武士似是早已有备,冷冷一笑,仰面凝视,一俟对方的九银大刀砍到,身形轻灵的一闪右手钢锏疾出如电,迳点毛盖史的右肩。
毛盖史虎腰一扭,臂下的刀势立变斜挥,迳斩白虎武士的胁肩。
毛盖史的身手确也不凡,身形虽在空中,似是早已料到了白虎武士有此一招,是以,在疾坠身形的一瞬间,甩臂低肩,刀势立变。
白虎武士似乎没想到毛盖史变招得这么快,心中一惊,顾不得再伤毛盖史,身形一闪,躲开了。就在白虎武士闪身的同时,毛盖史已落在平台上。
日光、星辉两宫的将军武士人众,立即喝了一声暴釆。白虎武士被喝得满面通红,大喝一声挥锏向毛盖史击去。
毛盖史一招得势,精神大振,一挥手中九锡鬼头刀,立即和白虎武士战在一起。
马龙骧无心细看平台上的打斗,他却关心身体不适的彩凤武士蓝玉馨,不知她严重到如何程度,这时想来,心中仍有些不安。
但是,身侧的陶萄凤却悄声问:“龙哥哥,昨天晚上彩凤武士和你去天王宫,不是还好好的吗?”
马龙骧只得摇头,含糊的说:“可能早就有些不舒服吧?”
郑玉容立即不高兴的问:“人家早就不舒服,你怎的知道?”
马龙骧被问得一楞,急中生智,立即一指场中打斗正烈的白虎武士,无可奈何的解释说:“如果不是早就有些不适,白虎武士他怎会知道的呀!”
话声再落,场中已传来一声震耳大暍:“姓毛的看锏!”
马龙骧三人闻声看向场中,只见白虎武士的瓦面钢锏,正以一招泰山压顶,打向毛盖史的天灵!只听“叭”的一声脆响,脑浆四射,盖骨横飞,毛盖史撒手刀丢,哼都没哼,身形旋了两旋即向平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