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凤接过银子,怀着愉快的心情,匆匆走出院去。
马龙骧见陶萄凤走了,反而觉得无话可说了,加之柳大娘又在座,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冰雪聪明的郑玉容,明眸一转,计上心来,故意笑着说:“我来的时候,干爹一再的叮嘱我要我尽快的买一匹好马,因为我要跟着凤妹妹学水功,就得你们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们都有马,我没有马怎么成?方才忘了请凤妹妹代我留意……”
马龙骧一听,自然会意,正色说:“这个镇一定有马市,我们可叫店伙代买一匹。”
说此一顿,立即望着柳大娘,故意自然的说:“柳大娘,请你到院门外喊个店伙来!”
柳大娘信以为真,起身应是,迳自走出院去。
马龙骧一看柳大娘转过迎壁,立即压低声音,焦急的说:“师妹,非常抱歉,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是你每天为我准备膳食,愚兄内心,万分感激……”
话未说完,娇靥早已深沉的郑玉容,娇哼一声,也压低声音说:“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我是奉了干爹的命令才去的,在那以前,要不是潇湘师叔谈起你,我根本还下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呢?”
马龙骧见郑玉容称呼恩师潇湘师叔,而不称呼母亲,感到十分惊异,因而,不禁有些震惊的问:“师妹,你方才称呼恩师什么?”
郑玉容立即正色说:“我称呼潇湘师叔呀?你连潇湘师叔昔年的雅号都不知道呀?告诉你‘莲花洞主’是师叔以后自己改的。”
马龙骧一听,简直是丈二和街摸不着脑袋,他以为郑玉容也许还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世,是以即由怀中将“夺命罗刹”留的素笺取出来,顺手交给郑玉容,同时,神情凝重的说:“师妹,你看看这个!”
郑王容将素笺接过去,同时迷惑的问:“这是什么?”
马龙骧凝重的说:“你一看就知道了。”
郑玉容又迷惑的看了马龙骧一眼,才将素笺打开。
郑玉容匆匆看完了夺命罗刹留给潇湘仙子的素笺,不由抬头望着马龙骧,惊异的问道:“这是谁写的?”
马龙骧想探听一些恩师的往事,不由一指素笺说:“这上面不是写着‘师姐亲笔’吗?”
郑玉容神情一惊,不由急声说:“你是说‘夺命罗刹’刘前辈?”
马龙骧立即凝重的点了点头。
郑玉容心中再度一惊,不由吃惊的问:“她怎的知道潇湘师叔的隐修洞府?”
马龙骧只得一指素笺说:“那上面不是写明了吗,她是听智上法师说的?”
郑玉容立即迷惑的说:“不对呀,智上法师知道我是有父母的人呀,他怎的会说我是‘潇湘’师叔的女儿呢?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的望着马龙骧,嗔声说:“闹了半天,你‘师妹师妹’的喊的那么亲热,原来是看了这封留信的关系呀!”
马龙骧被说的俊面一红,赶紧否认说:“不是不是,大头师伯与我师父,乃异性兄妹,你是他老人家的干女儿,我当然应该称呼你师妹了,不过……”
郑玉容立即嗔声问:“不过什么?”
马龙骧虎眉一蹙说:“不过,夺命罗刹前辈,为什么说你是我师父的女儿呢?”
郑玉容一听,不禁有些生气的说:“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是潇湘师叔的女儿……”
马龙骧坚信智上法师不会说谎,而夺命罗刹既是恩师的师姐,当然也知道恩师的底细。
这时见郑玉容坚不承认,也许她真的不知,但是,他却忍不住不解的问:“如果不是,为什么师父前去魔窟要你来照顾我的膳食呢?”
郑玉容见马龙骧谈到这问题,娇靥通红,嗔声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马龙骧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说:“奇怪,我不问你问谁?”
郑玉容不由瞠声说:“你不会问潇湘师叔和我干爹?”
马龙骧虎眉一蹙说:“可是……”
话刚开口,郑玉容已肃容沉声,问:“不要可是可是的了,我问你,凤妹妹的事,将来怎么办?”
说到凤妹妹的事时,郑玉容特别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