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的乌云盖雪果然奇快,就在蓝天鹏两人回头察看的刹那间,她已纵马如飞的冲了过来。
蓝天鹏对“黑玫瑰”的动作,感到非常奇怪,一般人跟踪盯梢,大都远远跟随着,像这种跟踪方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的方式。
就在蓝天鹏迷惑间,“黑玫瑰”已飞马驰至,黑马一声怒嘶,就在蓝天鹏马侧,风驰电掣般的驰了过去。
也就在“黑玫瑰”而过的一刹那,只见她突然一回头,望着蓝天鹏,低声说:“小兄弟接着!”
着字出口,玉腕已扬,纤指一弹,一点白影,直向蓝天鹏射来!
蓝天鹏无暇多想,右腕一绕,立即将那白影接住。
萧琼华一听那声“小兄弟”,心中不由有气,本待阻止蓝天鹏小心有毒,但是,蓝天鹏已伸手接住了。
只见蓝天鹏;匆匆将白团展开,竟是一张纸条。
而且,他仅仅看了一眼,立即递了过来,同时,急声说:“表姐快看,不知她在搞什么鬼!”
萧琼华略微拨马,伸手将纸条接过来,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的着:“小兄弟:前途危险,姐姐在前面松林等你。”
萧琼华看罢,不由娇哼一声,忿忿的说:“真是不知害臊!”
说罢,又忿忿的望着蓝天鹏,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这不正是除去她的好机会吗?”
于是,两人抬头再看,前面六七里外,果然横亘一座松林,而“黑玫瑰”的座骑,已被它自己铁蹄扬起的滚滚灰尘掩没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并不放马追去,依然以原来的速度前进。
萧琼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娇哼一声说:“方才她扶在马鞍上写东西,我以为她是通知‘五毒姥姥’的人,原来是写这个。”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不管她方才是写什么,稍时我们一定要提防她有诡谋。”
萧琼华不由直觉的喷声说:“看她这么亲切的称呼,还会有什么诡谋?”
蓝天鹏却正色说:“她既然是汴氏二贼的师妹,自然为了她的两个师兄退敌,再说,我在辰溪城用掌劈断了她师父‘铁臂头陀’的右臂,她不可能不知。”
萧琼华一想,越发觉得不可大意,因而正色说:“这妖姬恐。怕是用‘苦肉计’,我们可得格外小心!”
蓝天鹏冷冷一笑,毅然沉声说:“稍时姐姐在旁押阵,看小弟对付她!”
说话之间,距离松林已经不远。而“黑玫瑰”却停马在距道路七八丈外的林外,正向他们两人望来。
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黑玫瑰”是在等他们,是以,两人一拨马头,径向“黑玫瑰”停马处驰去。
“黑玫瑰”一见蓝天鹏两人拨马,也引马驰进林内。
蓝天鹏和萧琼华,看看驰近松林,俱都暗凝功力,以防万一,同时,也将马速减低了少许。
两人一进松林,即见早已下马的“黑玫瑰”,轻倚马鞍,就立
在五六丈外。蓝天鹏和萧琼华,飞身下马,顺手将丝终丢在鞍头上。径向“黑玫瑰”身前走去。“黑玫瑰”也直身,依然懒懒的倚着马身,望着蓝天鹏,一挑眉梢,狐媚的一笑,慢条斯理的问:“小兄弟,别来无恙?”
蓝天鹏一看“黑玫瑰”那付随便相,心里就有气,因而沉声
说:“哪个和你称兄道弟,你将在下引来此地,究竟有何目的……”
话未说完,黑玫瑰已格格一笑,刁钻的说:“我引来的并不止你一个人吧?别忘了还有你的未婚妻!”
说着,顺手指了指娇靥凝霜的蓝天鹏。
萧琼华娇哼一声,嗔声说:“你有什么话快些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和你在此胡扯!”
“黑玫瑰”晒然一笑,说:“萧姑娘,我们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既无怨,又无仇,你哪里来的这股子怨气?好象我要夺跑你的未婚夫似的……
萧琼华虽觉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她已经动了杀机,不由怒声说:“黑玫瑰,你秽名四播罪恶太多,今天本姑娘绝不会将你放过,现在不必多说,快撤出你背后的双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