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燕寄云道:“也许不是。”
走了上来,白燕玲解下肩上一个看来不像是属於女人用的大水壶递给燕寄云道:“也许你该说最好不是跟著你,才对。”
燕寄云冷淡的笑道:沩什么燕某要那么说呢?”
白燕玲道:因为你此刻已非白燕玲的敌手了。”
伸手把水壶接过来,拔开瓶盖。燕寄云连喝了两大口,才移开瓶口,道:“你是说为了这条命,燕寄云应该时时刻刻的提防著吗甲”
白燕玲美眸一转,道:“也许你会硬称英雄,说自己根本不在乎生死。”
又喝了两口,燕寄云道:“在下确实想那么说,不过,不是硬称什么英雄。”
白燕玲心头微微一动,道:“你是说你不想活下去了?”
这次,燕寄云连喝了好几口,才移开瓶口,然後盖上盖子,道:“你觉得有那种可能吗?”
白燕玲故意轻叹一声,道:“说不定世间有一种人是只能接受成功而不能忍受失败的,也许,你就是那种人。”
星目中掠上一抹求生求胜的烈火,但却只一闪便幻灭了,燕寄云笑了笑道:“你以为燕某是那种人吗?”
白燕玲道:“我说了你也会否认的。”
摇摇头,燕寄云道:“燕某不会否认的,”
芳心突然一沉,白燕玲脱口道:“为了你自知此刻功力不及我?”
”
燕寄云平静的道:“我倒希望你此刻杀了我?”
白燕玲道:“那你又为什么要逃呢?他们不是都在等著杀你吗?你又为什么不去让他们杀了呢什
燕寄云冷笑道:“我不甘心死在他们手中。”
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的火焰,白燕玲笑道:“就甘心死在我掌下吗芦
黯然的笑了笑,燕寄云道:“就算是吧?”
白燕玲存心要套出他心底的话,追问道:“可有个理由?”
燕寄云道:“也许没有任何理由,”
白燕玲道:“只是也许两个字吗?”
有点不耐烦,燕寄云道:“姑娘还要什么理由呢甲
粉脸儿突然变得凝重无比,白燕玲大声道:“你何不说你不愿意死在那些对你有杀父之仇的人手中?”
俊脸痛苫的搐动了一阵,燕寄云怔怔的呆立了好一阵子,然後,突然把手中戎壶递向白燕玲道:泊始娘,还给你。”
迟疑了一下,白燕玲伸手接过来,道:“又要走了?”
燕寄云没有开口,转身大步向林中走去。
芳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却不敢出言留他,白燕玲情急之下。灵光一闪,自语道:“潜龙门中竟会有他这种人,被几个跳梁小丑逼得没命的往森林里钻。”
虽然自语。话声却很响。
俊脸突然一变。气往上一冲,燕寄云倏然止步转过身来,冷声道:相始娘,你有话最好当著燕某的面说。”
白燕玲道:“咦:我说我的,与你何干!
燕寄云冷声道:“那你就少提潜龙门这三个字,否则,燕某就要干涉你,”
白燕玲笑道:“你自信有那个本事吗?”
气往上一冲,燕寄云猛一一提真气,突如中掌般的闷哼了一声,无力的跌坐地上,
芳心中虽然很焦急。但由昨夜的经验,她知道,燕寄云只要能安心调息。必能再恢复过来。白燕玲气他的目的。就是耍他运功把那魔火回天丹的葯方导人正途,虽然,她也没有把握这洋做对不对,
但根据常理推测,似乎也只有设法去疏导那股葯力才会有痊愈的可能。如果怕去动它,便永难导人正流了,
强忍著心中那股慾去相助的想法,向燕玲冷冷的笑道:“燕寄云,我在这里等著你,直到你自己承认无法与我对抗时,我再离开。”
冷冷的扫了白燕玲一眼,燕寄云闭目调息起来。
紧张的盯著燕寄云俊脸上的变化,烈目的光芒洒满她一头一脸。她竟毫无所觉。
突然,她看到燕寄云俊脸上由痛苦中浮出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