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郎道:“大师伯在这里住了至少八年,当然早就练成了,但他还是一掌就被雅南达寺的老和尚给打败了。”
司徒云道:“不管怎麽样,我们还是先把沉默无语大师留下来的武功弄清楚,至于练还是不练,以后再说。”
于是司徒云请左瓦娜将墙上的经文抄下,以便带回酒店解读。然后他们又把郭齐宾的体端端正正放好,拿出事先准备的香烛拜过,才离开密室。
回到酒店以后,司徒云打了一通电话给孙寒山,报告大师伯的死讯。孙寒山听了以后,十分伤心,表示要亲自到缅甸来祭拜,司徒云又安慰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然后,叁个人便开始聚精会神地研究起左瓦娜抄下来的佛经,研究了几个小时,仍然没有找到什麽头绪。
当天晚上,司徒云几乎失眠,他躺在床上不停地思考,表面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实际上神智却异常清醒。
到了半夜,罗一郎忽然从床上爬起来,先确定司徒云睡着了,然后便慑手慑脚地穿上衣服和鞋子,偷偷溜出门去。
司徒云感到十分奇怪,于是也匆匆披上一件衣服,轻轻跟在罗一郎身后。由于以前每次跟踪罗一郎都失败,所以司徒云这次特别小心保持距离,尽量设法不被发现。
罗一郎走出酒店大厅,然后便施展轻功一路奔去,十多分钟之后,来到了河边的一个小树林。
罗一郎先是东张西望一番,才大声道:“我来了,你们出来吧。”
过了没多久,从林中隐蔽处走出来五个人,便是早先在酒店大厅里见过的五个人。他们慢慢向罗一郎靠近,然后便开始交头接耳说起话来,又拿出一张类似地图的纸张,指指点点,不知道说些什麽。罗一郎则是频频点头,似乎正在接受那五个人交代的事情。
司徒云躲在一棵树后,看见了眼前的情形,十分惊讶,但是无法听到他们所说的话,不禁大感疑惑。过了许久,司徒云见他们似乎话已经说完,并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于是便抢先奔回酒店,继续装睡。
过了不久,罗一郎也回来了,看见司徒云还在睡觉,便也安心地睡了,似乎并没有发现司徒云跟踪的事。
隔天,司徒云也没有向罗一郎问起前一晚发生的事情,叁个人继续在酒店里研究佛经,他们甚至将佛经先译成中文,到酒店的商务中心影印了叁份,一人一份,然后分别尝试用各种排列组合的方式去解读,但是都不得其门而入。
当天晚上,叁人又各自装着满脑袋的疑惑睡了。睡到半夜,罗一郎竟然又偷偷起床,穿上一身轻便的服装,悄悄出门去了。
罗一郎这次却不再去那个树林,而是直接奔向城里。这时的巴千城真可谓是万籁俱寂,月光照在清冷的街道上,显得份外凄凉。只见一个人影在晚风中急奔,迅速向一座美轮美奂的宝塔接近。
那个人影,自然就是罗一郎。
罗一郎到达宝塔附近之后,先观察了一阵子,发现这座宝塔就像那五个人所说的一样,竟然有许多荷枪实弹的守卫在巡逻看守。
他计算了一下,两班巡逻人员绕塔一圈到达交点的时间只有叁分钟,也就是说,他必须在叁分钟之内来回,完成任务,否则就会被守卫发现。
于是他抓准时机,趁守卫不注意的时候奔近宝塔,然后立刻像猿猴一样地往宝塔顶部攀援,不出一份钟,便站到了宝塔塔顶侧面一个佛像的位置。
佛像的正下方,有一个上了锁的金属盖,罗一郎拿出一把专门用来剪铁条的剪刀,夹住锁头,再拿出一块厚棉布,把剪刀和锁头包在其中,然后握住剪刀的手柄,连起内力,压下手柄。
由于厚棉布的隔音作用,锁头断裂的时候,并没有发出什麽声音。罗一郎收起工具,打开金属盖,盖子后面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洞穴,罗一郎立刻将手伸进洞中摸索。
摸索了几秒钟,罗一郎便找到了他所要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取出,塞进随身带来的黑布袋中,然后立即向下攀去,一溜烟似地离开了宝塔,躲到暗处,总共花的时间还不到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