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一郎和司徒云两个人,便在孙寒山的小木屋旁搭建了另一间小木屋,从此每天早起练功,閒暇时便帮孙寒山种蕃薯,照料老太太。几个月之后,倆人都完成了服用三次二十一天蕃薯片的療程,也学会了玄门內功的基本心法。
接下来,孙寒山便开始教授倆人拳脚、劍法和轻功,先是一套“七十二路小擒拿手”,学会之后,又教“八卦掌”、“六合迷蹤步”、“四象拳”以及“两仪劍”,最后才教“太極拳”。
罗一郎和司徒云很快就学会了这些功夫的身法、招式及口訣,前后只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将身法和招式练得标准无誤,却又花了一年,再学会其中的变化和应用,又是一年。
这几年之间,罗一郎和司徒云在练功之餘,还帮助孙寒山弄起了一个小小的克难的蕃薯乾加工廠,打著健康食品的旗号,在蕃薯乾中加进了一些滋補身体的中藥材,自製自銷,虽然不能说生意兴隆,但是对于改善生活也有不小的帮助。
他们不但擴大了蕃薯田的面積,也将孙寒山夫妇住的小木屋,翻修成了一棟有三间房间、一间客厅的磚瓦房,还添置了许多现代化的电器设备。罗一郎和司徒云自己也搬到磚瓦房里,和孙寒山夫妇一同居住。
三年匆匆过去了,那天,孙寒山将罗一郎和司徒云叫到面前,亲切地说道:“你们学得很好,但是我所会的功夫也只有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给你们的了,如果你们对武术还有进修的兴趣,可以到緬甸去找我的师兄,请他继续教导你们。”
孙寒山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信封袋,继续道:“这几年你们帮我賺了不少钱,我和瓊瑛生活一向简單,原本花用就不多,现在生活已经改善了,这些钱你们拿去,去江湖上閱历一番,对人生总是有好处的。”
说著,孙寒山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我的大师兄名叫郭齊宾,这信封里有他的地址,还有一张他八年前寄给我的照片,他的功夫比我强好几倍,但是个性却有些奇怪,你们可以告訴他你们是我的徒弟,但是他教不教你们,只有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罗一郎在山上待了三年,早就觉得气悶,听到可以出国去遊历,立刻高兴地道:”谢谢师父,我们这次下山,一定会好好干出一番事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司徒云却道:“但是,如果我们走了,食品加工廠怎么办,您年纪大了,没有我们在身旁伺候怎么行?”
孙寒山道:“这些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食品工廠的事,现在已经上了轨道,可以花钱请几个工人来帮忙。至于你们师母,我是照顾慣了的,现在我不用拋头露面去摆攤子,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不是很好吗?”
司徒云点点头道:“是,弟子走后,请师父多保重。”
孙寒山道:“现代通訊科技方便得很,廠里有电话,你们还是可以和我经常连络的,用不著担心。”
司徒云道:“弟子明白了。”
罗一郎和司徒云接过大信封袋,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师徒三人又说了一些话,才各自去睡。
第二天清晨,罗一郎和司徒云便离开山上,回到市區,先找了一间普通旅館落脚。
接著,司徒云便去找旅行社,办理护照、簽證和購買机票的事宜,而罗一郎託称有事,去了別的地方。司徒云傍晚回到下榻的旅館,罗一郎却还没有回来。
一直到隔天清晨,罗一郎才返回旅館,神情十分神祕,司徒云问他,他也不说。
连续几天,罗一郎都是一样,每天晚出早歸,然后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司徒云企图跟蹤他,但是罗一郎的轻功造詣绝不比司徒云差,却更擅于躲藏闪避,因此司徒云总是被他甩脫,跟蹤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簽證办好了,于是司徒云迫不及待地拉著罗一郎登上班机,飞往緬甸。
□□□
巨大的噴射客机终于在仰光机场著陸,罗一郎和司徒云一出机场,就完全傻了眼。只见天上地下,没有一个他们熟悉的中文,只有一些数不清的圓圈的组合,圓圈上还长著各种形状的尾巴,像極了一只只蝌蚪的緬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