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郎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可能有密道?”
司徒云道:“嗯,这个小房子的牆壁是用泥土和杂草敷成的,看上去很薄,所以密道应该不在牆里,而是在地下。”
于是倆人又开始在小茅屋的地面上大肆寻找了起来,他们几乎检查了每一寸土地,连床下都翻遍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罗一郎不禁有些气餒,道:“这里的地面完全没有问題,根本没有什么密道。”
司徒云却坚持道:“不对,大师伯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一定是我们疏忽了什么。”
罗一郎开玩笑道:“大师伯可能会遁地术,鑽地走了,还不留下痕跡。”
司徒云不去理会罗一郎,自言自语道:“地道的入口,一定是设在非常不显眼的地方,而最显眼的地方,通常就是最不显眼的地方。”
罗一郎笑道:“你別打啞謎了,到底有没有想到什么?”
司徒云又在整个茅屋中繞了一圈,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用手掌撐著脸颊,陷入沈思之中。
过了大約十分钟,司徒云忽然站起身来,叫到:“对了!一定是。”
罗一郎呆呆看著司徒云,只见他走到门厅角落的一个土灶旁边,拿起土灶上的铁鍋,指著土灶里面道:“就在这里。”
罗一郎也走到土灶旁,探头向土灶口望去,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等到适应黑暗之后,才看见土灶底部有一堆烧过的柴火,柴火下面,是一个通风用的铁架子。
罗一郎抬起头来道:“这明明是一个烧飯用的土灶,难道下面会有地洞不成?”
司徒云微微一笑,伸手进土灶,在铁架子旁边摸索了一会儿,过了不久,只听见”喀”的一声,司徒云又抬起头来对罗一郎说道:“你看。”
罗一郎再探头一看,只见这时铁架子已经被推到灶底旁边一个设计巧妙的空间里,而原来被铁架和柴火遮住的部份下方,竟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罗一郎道:“原来真的有地道,我们下去看看。”
于是罗一郎和司徒云便先后擠进窄窄的隧道,慢慢向下爬去。
起初,隧道是垂直往下的,但是只爬了十公尺左右,隧道便开始向水平的方向转折,但是依然非常狹窄,因此罗一郎和司徒云便只好採取狗爬的姿势继续前进。
倆人一直又爬了二十公尺左右,隧道又忽然转彎向下,但是因为隧道里十分黑暗,几乎连一点光线都没有,因此罗一郎一个不留神,竟然惨叫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司徒云听见罗一郎的叫声,仔细摸索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地洞的洞口竟然十分平滑,已经不像前面的地道是土质的,而是坚硬的岩石,并且有一定的坡度,于是他也顺势滑了下去。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司徒云感觉自己下滑了大約有十餘公尺,便撞到了一团软綿綿的东西,只听见那团软綿綿的东西大叫一声:“哎唷!你小心一点。”
才知道他是撞在罗一郎身上了。
司徒云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使自己不再壓在罗一郎身上,但是也并不急于做其他的动作。
因为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仍然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是他们凭生物的直觉可以知道,这个地方应该十分寬敞,然而具体有多大又不能确定。并且他们也都感觉到了,这个空间中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还有其他人存在。
司徒云深呼吸一下,为自己壯壯胆子,然后一面全神戒备,一面开口道:“是你吗?大师伯,我们是孙寒山的徒弟,奉师父的命令来拜见大师伯。”
罗一郎和司徒云等候了半天,不见任何动静,于是罗一郎掏出打火机道:“刚才忘了用这个东西,打著了看看。”
司徒云没有反对,于是罗一郎“啪”的一声打著了打火机。
打火机的火光并不明亮,但是对于这种绝对黑暗的空间来说,一点光亮就够了。
罗一郎和司徒云看见前面不遠的地面上,躺著一个身穿灰袍的人,似乎就是郭齊宾,他们上前一看,果然是大师伯没错,再伸手到他鼻子前和胸前探了一探,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而且身体早就僵硬,脸色发黑,并且冰冷异常,就像是放在冰庫里冷冻了许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