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中雁一听来人竟是自己二师伯乔平,真是又惊又恨又怕又怒,在一旁一直打量这乔平,此番竟闻得他向自己如此恭维,不禁吃吃言道:“原来是二师伯………
这话还未完就见一尘子朝自己眨眼示止,不禁一怔,才知露了口风,那乔平竟后退了一步满面惊异道:“你说什么?你是谁的门下?”
一尘子见状,知己隐瞒不住,不由微笑道:“她乃贫尼至友恒山老尼弟子,此番随贫尼见识一下……”
鬼见愁此时发须皆立,连退了两步,满面杀气,随着仰大狂笑了一阵,声如夜枭道:“难得她记得有我这么个二师伯。陆小怡呀,陆小怡,我找得你好苦!”
(按:这陆小怡乃恒山老尼俗家姓名,日后出家才废而不用。)
随着这话,那只独目闪向云中雁,错齿出声道:“丫头,我此番随我那纪老哥远离苗疆,正有二事,一为要得那《会元行功宝录》,最主要的……嘿嘿,就是为了要报我这失目之仇。可怜这四十年来,我日夕苦练功夫,为的是什么?年前才知她仍在恒山,千里迢迢到了恒山,又谁知她为了避我竟远走异方……”
他至此又抬头看了看那轮皓月,目含痛泪继续道:“无奈,我只好继续寻访。这半年来我踏遍了北六省,逢人便问,可叹沓无消息,只疑皇天无眼令我怀恨终身,不想今天竟碰到了你。丫头呀,丫头,你趁早把你那师父找出来,万事皆了,否则,嘿嘿!我叫你今夜立毙我那黑炁掌下……”
云中雁此时见乔平竟仇恨至此,连自己也几乎想要下毒手,再听得唤自己丫头,那气就更大,初生犊儿不怕虎,此时单手按剑,娇叱一声道:“住口!二师伯,不错,我那恩师正是恒山老尼,四十年前与你老人家及大师伯结仇一段,弟子虽不及亲见,但恩师亲讲叙详情……”
乔平脸一阵红,怒声道:“她怎么说?”
云中雁闻言冷笑道:“弟子正要说出,你老人家可不许急。”
这时那一尘子走前一步,对云中雁含笑道:“雁儿,不可对你二师伯无礼,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
不想那乔平竟哼了一声道:“不劳侠尼烦心,还是待她说来。”
广头,你说呀。”
云中雁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一跺脚道:“我说,我说!我那师祖大癫上人临成道前,把我恩师唤至丹室,言称你及我那纪师伯为人阴险……”
话还未完就见那乔平怒吼一声,双掌箕开,蹲腰作势,全身骨骼格格作响。一尘子见状不敢怠慢,大喝道:“雁儿,还不住口,你想死么?”
随着回身朝乔平冷笑道:“乔大侠,你这是慾作何为?既令她说,就该静心听完,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如此量狭,岂不令我这局外人见笑?”
那乔平这才勉收强功,满面极怒道:“这事本与你无关,好,丫头你再说吧,如言词间再有不敬,可怪不得我要掌下无情了。”
铁守容此时也是在愤怒头上,闻言非但不怕,竟一挺小蛮腰,满面泰然地道:“要打等说完了再打也不迟,你急的是哪门子呀!”
就这轻轻两句话,那乔平可又受不了啦,才软下的头发又猛一立,随即侧目看了看旁立的一尘子,又不便发难,只气得嘿嘿冷笑不止。
云中雁接道:“因为师祖对你及我那大师伯有以上的批评,故不肯传你们绝艺,却偷偷地把那石雨剑及一本《越女剑谱》秘赠恩师,再三嘱咐不让你二人知晓……”
说至此那乔平脸色铁青地哼了一声,心想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只恨得咬牙切齿,满面狰狞。云中雁见状以为他又要出手发难,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见他无言,这才继续言道:“只怪我那恩师一片仁心,闻言非但不觉师祖是一片善意,反觉那是不必要的顾虑,因此待把我那师祖葬于一泉眼后,才只身下山,千里迢迢寻访你们这二位师兄,总算在河南地面找到了你们……把师祖成道坐化之事告知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