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皱着眉头道:“你!老人家衣服……全……湿透了,哪能穿?唉1你这又何苦?”
伍天麒红着脸,皱了半天眉,的确是要脱也没有法子脱,一想到自己眼前的遭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想到自己女儿,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了!爱婿龙匀甫也是生死不明。
老镖头想到了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由长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右手无力地挥了挥,示意北星离去,偏是北星竞不懂,尚且皱眉道:“有……有什么事?”
金风剪伍天麒不耐烦地叹息道:“唉!我是叫你走!”
北星犹豫了一下,呐呐道:“我走了以后,你……又……要自杀!”
伍天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当时只得又睁开了双眼,对方那对娃娃稚气的眼睛,正盯视着自己,一脸关心之态,伍天麒叹道:“谁说我要自杀?”
北星咽了一口唾沫道:“少爷!……少爷,说的!”
伍天麒哼了一声,心中却不由想道:“这白如云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呢?……他为什么不叫我死?……他的脾气,本来不是这样的啊!”
想着却见北星犹自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一只手摸着床缘,对自己道:“老先生……少爷对你一直是很好……你为什么要自杀呢?你有什么心事?”
伍天麒苦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死了……唉!你是小孩,给你说也说不通!”
他说着又挥了挥手道:“你走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北星闻言,又迟疑了一下,这才转身慢慢走出,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盯问了一句道:“真的?你……你可不要骗我!”
伍天麒忽然心中一酸,暗想我伍天麒也是堂堂一个汉子,却想不到到了如今,竟会寻起死了,生命却要一个小孩子来负责……也太松包蛋了!
想着毅然地哼了一声道:“我决不死,你走吧!”
北星这才转身下楼而去,金风剪伍天麒,这时脑中可是紊乱到了极点,一双虎目翻视天花板,想了好半天,方自有一些睡意,耳中似乎听到了有说话的声音,像是由楼下传上来的。
伍天麒不由一征,暗想天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在说话?不由竖耳仔细听了一阵,果然听到一人似在责骂北星道:“混蛋!我叫你在楼上照顾老镖头,谁叫你下来睡觉?”
跟着北星抖颤的声音回答道:“我……是他叫我下来的!他说他不……死!”
伍天麒不由一惊,心说这白如云又来了,哼!他倒很关心我咧!
同时耳中又听到自如云厉声斥道:“胡说八道,他说他不死,你就信了?这老头儿的花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走!我们上去看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宰了你!”
伍天麒不由一怔,忙把身子缩了一下,赶快把双眼闭上,方一合目,门也吱一声轻轻地开了。
伍天麒心说好快的身法,当时有意作出沉重的鼻息之声,假装着已熟睡,耳中却听得北星呐呐道:“少爷,他已睡着了!”
白如云轻轻嘘了一声道:“轻一点,别把他吵醒了,他是上了岁数的人了,中了水寒,叫他好好地睡!”
伍天麒仍自闭目装作熟睡的样子,白如云又小声嘱咐北星道:“我已叫南水给他熬了些莲子枣粥,等他醒了以后,一定会饿,小心侍候着他吃!我出去有事,要两三天才回来,你们要好好照顾他,知道不?”
北星唯唯称是,遂听房门“吱1”的又响了一声,跟着便没有了声息。
伍天麒这才睁开了眼,却见几前多了一个小包,老镖头伸手拿过来,厚厚软软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却是一套极为洁净的衣衫,想是白如云特地带来给自己换洗穿的。
金风剪伍天麒不由看着那套衣服发起了愣来,这一霎时,他的心情似乎有了极大的转变,他摇了摇头,叹道:“白如云真是一个怪人……一个令人难以猜透的人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