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玉道:“若师父不和我在一起,就算做武林盟主,徒儿也是不稀罕的。”
神秘人笑道:“这真是孩子气的说话,你可知道,师父比你大了一甲子?”
岳小玉道:“什么叫一甲子?”
神秘人道:“一甲子就是六十年。”
岳小玉道:“师父比徒弟大六十岁,那是很平常的来。”
神秘人道:“所以,师父比你先走几十步,那也是十分公平的,你又何必为了这种事而伤心?”
岳小玉道:“可是!我做你的徒儿还不到一天!”
神秘人笑道:“时间不在乎长短,总要你我投缘,就算一个时辰,也已很足够了。”
岳小玉道:“师父,你明天要到什么地方去?”
神秘人道:“你不必知道,但却要准备准备。”
岳小玉道:“准备什么?”
神秘人道:“承受我的武功,将来意要创立随意门,发扬吾人等之精神及应有抱负。”
岳小玉心中一酸,眼泪又慾夺眶而出,但这一次他强忍住了,道:“师父,徒儿一定会依照你老人家的嘱咐去做,万死不辞!”
神秘人点点头,目露喜悦之色,道:“你能够这样想,师父十分高兴,至于你想知道师父的名号,你不要着急,将来总有机会知道的。”
岳小玉道:“徒儿知道,师父心里一定大有苦衷,所以才不肯把名讳赐告给徒儿知道。”
神秘人摇摇头,道:“为师不把自己的名号说出,并不是有什么苦衷,只不过心中有愧,连自己都憎厌自己,所以才懒得提起而已。”
岳小玉道:“师父做过错事?”
神秘人道:“当然做过,而且自出娘胎就一直错到如今。”
岳小玉道:“没这么严重吧?”
神秘人道:“为师一出娘胎,就已哭个不停,母亲苦劝无效,结果吃了一记耳光,这已经是错也!”
岳小玉心道:“原来师父一出世就给母亲打了一记耳光,难怪现在动不动就依样葫芦,照做可也。”
谁知神秘人却道:“这都是我的不好,一出世就连累母亲挨打。”
岳小玉一呆,道:“怎么挨打的却会是师父的母亲?”
神伍人道:“唉!那只怪你师父出生的时候,时辰十分之不妙,迟不出世,早不出世,偏偏在我爹娘给人追杀的时候,才钻出娘胎,跑到这个花花世界之上。”
岳小玉越听越奇,道:“那又跟师父的母亲捱打有什么关系?”
神秘人道:“怎会没关系?那时候,我爹娘被仇家追得走投无路,最后只能找到一个臭气熏天的洞穴暂时歇身,那种凄惨之处,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岳小玉寻思,道:“是否师父的爹娘不懂武功,还是武功甚差,所以给优家追得如此狼狈,就像早一阵子我和金德宝一般?”
只听见神秘人又缓缓地接意说下去,道:“说将起来,为师也的确是太他妈的不像话,就在追兵四至之际,居然放声大哭起来,唉!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于是,我母亲苦苦相劝在我的耳边痛陈利害,求我暂停吵闹一两个时辰,等待危机过去之后,才再哭个天崩地裂不迟。”
岳小玉点点头,道:“师父的母亲如此谆谆善诱,果然是个贤妻良母,令人可敬可佩。
。”
但他心里却在暗骂:“真是神经病,才出世的婴孩,他若哭将起来,就算是孔子、孟子、老子、韩湘子一齐复生,也是劝阻不住。”
神秘人接着又道:“那时候,我爹已是十分烦恼,鉴见我母亲啰嗦,更是怒火上冲,终于忍不住一个耳聒子就打在我娘的面庞上,嘿嘿!说来也真奇怪,我母亲挨打之后,她哭了,我却反而停住了哭声,不久就睡在娘的怀里。”
岳小玉道:“想必是师父母亲的哭声十分悦耳,所以师父听见之后,立时就心平气和,然后就乖乖的睡看了。”
神秘人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的不对了,为什么不早点睡觉,而要连累母亲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