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一惊道:“杜爷把我身份告诉他了?”
杜云青摇摇头,道;“没有,今天他问起陈望安之死,得知是八侠传人所为.心中很激动,便抖出了他真正的身份,我没有说出徐兄的身份,却答应把他的话转告,去不去见他,由徐兄决定。”
“他找我会有什么事?‘’
“他多年来未忘复国之举,储备了一批人才,现在年事已迈,怕无力维持,要交给一个可靠的人。”
徐明想想道;“那我还是不必去见他的好,我自己有一批人手,分不出精神再去多管别的事了,何况家帅对旧日复国的那批人十分灰心,已无意再跟他们搭伙,复国义师中;固不乏忠志之士,但大部分人只是藉以揽权而已图,根本投有什么民族大义,现在我只想在江湖的圈子里活动,尽我一份济危扶困,除暴安良的侠义本份。”
杜云青笑笑道:“徐兄的胸怀与小弟不谋而合,那我们还是自己去干吧。芙蓉回来了。”
芙蓉的确已经到了附近,脸上还堆着怒容;强自压制着,挤出一丝笑,道:“杜爷!实在扫兴得很,原来想好好扰你一顿的,可是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
杜云青道:“蓉姑娘,什么事使你不痛快?”
芙蓉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刚才小云从家父部属的口中,问出了很多,不利于我家的事,家父虽然身为皇亲御弟,可是生性恬淡,诗书自娱,琴剑消磨,与人无争,那些事都是我太好露锋芒而引来的,我不能给家父添麻烦,所以我要进京去,在皇上面前说个明白。”
杜云青心中有数,口中却问道:“是些什么事?”
芙蓉叹了口气道:“事情很多,天下最痛苦的事莫过生于帝王家,外人但知锦衣玉食,齐天富贵,却不知名疆利锁羁人之苦,我倒真羡慕杜爷这样一身自在,仗着三尺剑,锄不平事,五湖四海,一身逍遥,快意恩仇。”
杜云青道:“这么说蓉姑娘立刻要走了?”
长长地一叹,芙蓉姑娘黯然地道;“一言难尽,别去谈它了,杜爷,请饮酒吧,我们痛饮十斛。”
杜云青笑道:“斛是没有的,杜某惭愧,只能在此市井村店申敬嘉宾,只有大碗可用。”
芙蓉豪然道;“那就用大碗,我们喝十碗。”
杜云青默默无言,徐明原只烫了一壶酒,准备了三个小瓷盅。这时刚好徐明又送菜来,芙蓉道:“掌柜的,麻烦你拿几个大碗来,酒也不必烫了,提两坛来好了。”
徐明道:“姑娘,杜爷一早上吩咐小的准备点好酒,小的特地进城买了一坛陈年竹叶青,只有十来斤重的一口小瓷坛,才温了壶,那可不能用大碗喝的。”
芙蓉道:“不用那么好的酒,把你们平常烫的大坛酒提两坛来就是,我喝了要走。”
徐明一怔道:“平常这儿只卖烧刀子,每坛五十斤,两坛就是一百斤,您三位喝得了吗?”
芙蓉道;“喝不了也得灌进去,你拿来好了。”
徐明只得转身去了,没多久,果然叫个伙计提了两坛没开封的酒来了。他自己则拿了三口大海碗放下。”
芙蓉道:“没你的事了,你去张罗买卖吧。”
徐明见他们形色不寻常,看着杜云青,才退下去。
芙蓉拿起一坛酒,拍碎了泥封。酒虽然不好,但是很烈,触鼻就是~股辛辣之气,芙蓉把三口大海碗倒满了。放下坛子,端起大碗,朝二人照道;”干!”
因为这种烧刀子是北方低下层的苦力干粗活的工人饮用的,酒性极烈,喝下肚去,就像是一团火直烧喉咙。
芙蓉却只脸上做现一点红色,吐了一口气道;“痛快,痛快,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痛快地喝酒,也是第一次喝这种痛快的酒;担也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杜云青与边城都没说话。芙蓉道;“杜爷,昨夜你们见到了陈望安,他一定说了我什么,
杜云青道:‘也没说什么。”
英蓉道;“不,不可能的,刚才有人在观里抓到了两个女的;~个是我家里的仆妇,另~则是神龙帮中十二神龙中唯一的女舵主,青衣龙女武英姑也是武威扬的妹妹,那个仆妇是她的助手,潜身在我家里,就是为了刺探一流宗的秘密,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小云抓住了她们,用搜魂指逼出了口供,她们说来给杜爷送了个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