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胖道人听得徽微一怔,暗道:“这小子倒是聪明,竟然猜出来自边睡。”
他略一沉吟,答道:“不错,老夫正是来自南海大道派了了道人。”
吴湘冷笑道:“你万里迢迢由南海赶来送礼,当真是在劫难逃,作法自毙。
了了道人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再要出口伤人,可别怪老夫动手教训你了!”
吴湘神色冷摸,淡然说道:“边陲之区,还会有什么惊人技艺不成?”
了了道人大声喝道:“一个rǔ毛未乾的小子,也敢藐视老夫,不给一点教训,那还得了?”
右手一扬,遥遥击去。
吴湘看他举手作势,遥遥击来,心中已知对方定然要打出劈空掌风,赶忙暗中中提气戒备,那知对方拳势遥遥一击,立时收回,丝毫不见动静,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糟老头子,莫非墓虚弭声势,自找台阶吧!……。忽觉一股奇寒,无声无息的掌风撞了上来,只感心头一震,不自主的后退三步,如非早已运气戒备,这一击势必被重伤当场不可,心头大生惊骇,忖道:“这是什么武功,为何如此奇寒无比。”
了了道人的阴寒奇煞掌中原武林道上,无人会此武功,吴湘虽然身负绝技,也不知了了道人打出一记阴风掌之后,笑道:“这不过是薄施小意,再要口出不逊之言,可别怪老夫出手伤人了!”
吴湘脸色苍白,默默不言,疑神静站了片刻,突然一晃双臂,疾如电奔,直抢过来,右手一挥,一掌拍了过去。
原来他被了了道人一记扫风伤了内腑,运气调息,无法接口,但他功力深厚,调息一阵,立时复元,出其不意欺身而上。
了了道人左袖一拂,便硬接吴湘一扫。
吴湘出手轻快,不待了了道人袍袖拂中,突然文点向他的巨阀穴,了了道人忙闪身避过他点去的一招,可是吴湘掌风如涛又向他攻到,了了道人只觉眼睛一花,四面八方都是那掌风攻,心头微凛,疾向后面退去,却不料吴湘左手指点来。
这一损来的出人不意,跪异至极,了了道人一时避让不及,只好挥手硬接一击,但觉被他指力点中之处一阵剧疼,赶忙缩回手臂。
吴湘一指得手,纵身跃退一丈多远,笑道:“这叫千夫一指,还你一点颜色瞧瞧,如果心中不服,待会咱们两人好好的打架试试。”
了了道人目诸吴湘跪异手法,心头一动,暗道:“这小子武功路数,变化难测,实是不可轻敌。”
了了道人仔细一瞧伤手之上,青了制钱大小一块,这一指如被点在要害穴道之上,势非垂伤当场不可,暗自叹道:“中原武林人物,当真是高手如云。不可轻蔑。”
心中骄矜之气大减。
公孙天龙忽然一挥左掌,便有四人纵出以迅快的移动身体,手横长剑,拦住了了道人的去路。
了了道人剑眉一扬,冷笑道:“你们可是找死么!”
四人只管挺胸举剑,拦住去路,对了了道人喝问之言晃如不闻。
公孙天龙接道:“道长暂请止步,眼下高手如云,道长等数人自信有能耐闯得过去?”
了了道人目光流转,扫凉了群豪一眼,心中暗暗想道:“他的话说是倒是不错,但凭我们数人想闯过他们的拦截,只怕不是容易之事,我们布署尚未就绪,火阳地君一时也难赶来相援,真要动起手来,只怕要吃大亏。”
他刚才挡受吴湘几掌,已知眼下之人,个个都有着独擅绝技,轻敌之念已然消去甚多,当下故作镇静的笑道:“怎么?难道还要我们几人留在这里陪你们玩吗?”
公孙天龙德高望重,为人十分严肃,但他对这样放荡之言,把他问的顿了一顿,一时间难思出恰当措词回答,沉吟半晌,才肃然答道:“老夫一生,最不喜言笑。”
了了道人一沉吟,道:“看来你好像是这次赴断魂台而来的首脑人物了?”
公孙天龙道:“承他们抬举,暂由老夫出面和贵方洽商诸般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