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新将陈扬轻轻一抛,倒在地上,祁海棠连忙地去扶起问道:“使者!你怎么回事?”
陈扬伸出那只断手道:“快替我止血包扎!”
林龙忙上前取出身边的金创葯,替他敷在伤处,同时使用截脉手法,将血脉闭死,然后才撕破一块衣襟,将伤包扎好。
陈扬面如土色,强忍住痛楚咬牙道:“张自新,你好卑劣的手段!”
张自新一扬左手,露出掌中的天龙匕道:“你知道我是天龙后人,自然也该知道我祖父的天龙匕有一招袖底藏刃,怎么还说我卑劣呢?”
祁海棠一怔道:“使者是伤在这一招之下?”
陈扬道:“我怎么想到他的空手中会暗藏兵刃的!”
祁海棠道:“袖底藏刃是天龙绝技,有多少好手都败在这一招下,教祖难道没对使者说过吗?”
陈扬道:“说过的,但是袖底藏刃是跟握剑的手同时使用的,经常是丢开长剑,突出短刃取敌,教祖已经研究出解法,所以我刚才进招时,特别防备他的左手……”
张自新笑道:“我祖父也许不习惯用左手,但是我两只手都很方便,自然不必固守成规,今天借你的口,回去告诉你师父,以后对我两只手都要留神!”
祁海棠见陈扬受伤,局势转变,连忙道:“上当就这一回,下次就不会再上当了,使者我们还是走吧!”
燕青道:“想走没这么方便,你在这儿杀了六七个人,就想一走了之吗?”
陈扬冷冷地道:“你打算怎么样?”
燕青道:“张兄弟答应你走,我们自然不留难你,可是崆峒的人都不准离开!”
陈扬沉声道:“崆峒的一切行动都是教祖授命,你们想伤害崆峒一个人,就是与教祖作对了!”
燕青道:“我们跟你那不敢见人的师父早就是死对头了!”
陈扬冷笑道:“别忘了我们还有三个使者已经分别至少林等各家总坛去示威准备接收了,如果你们敢伤害崆峒的任何一个门下,可别怪我采取报复行动!”
燕青怔了一怔才道:“那么我们放过崆峒,你能担保那四处总坛不受干扰吗?”
陈扬道:“目前他们只是待命,要等我取到四个掌门的人头,才会正式行动,我的任务失败,他们的行动自然也会取消,可是我传出另一个信号,他们立刻展开屠杀,倒是很方便的!”
燕青考虑片刻道:“你能担保那三个人不另生枝节,我们自然可以把账留到以后再算。”
陈扬道:“可以,教祖准备一统武林,建立千秋霸业,并不想做得太绝,尤其是我败在张自新之手,在张自新没有授首以前,可能不会有所举动的!”
燕青道:“好!我相信你的保证,你把崆峒的人都带着走吧,反正四大门派也不会罢休的,等四位掌门人康复后,自然会找崆峒要回这笔账!”
刚说到这里,门中出来一批人,朱梅居首,后面是灵虚上人与松月真人,最后是玉贞子,祁海棠见三位掌门人都已恢复正常,神色大变,连陈扬也骇然色变。
朱梅嘿嘿冷笑道:“祁海棠,你没想到我们几个老头子的命这么长吧!”
祁海棠神色瞬间千变,但立刻镇定下来,发出一声长笑道:“朱梅,你们命长也不过几天,等教祖亲临之日,岂仅你们的首级不保,连你们的门派也就荡然无存。”
朱梅冷笑道:“我在这儿听了有一会儿了,对那个魔头教祖的事情也略有知闻,假如你以为他能镇服我们,那可是打错了算盘。”
祁海棠道:“教祖的武功我是亲蒙赐教,确实已冠古绝今,当世无敌。”
朱梅道:“没有的事,当年天龙大侠凭一人之力,就将那老魔镇住,永世不敢抬头。”
陈扬忍不住道:“我祖师与天龙老儿只不过是旗鼓相当而已,可是天龙后继无人,我祖师却有了传人。”
朱梅笑道:“你祖师那老魔是利用毒功将天龙大侠陷害成伤,而天龙大侠在中毒之后,仍能拼其余力,将你祖师震伤而退,可见天龙大侠的武功,远胜你们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