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东源霎了要眼,冷哼一声之后缓慢的说道:
“我也知道你听不明白,来日无多,一个人活到老学到老……哼!”
老女怪这时却象听出味道来了,接话说道:
“东源,你何妨详细的解释一下,我夫妇虽笨,也许能听明白。”
穆东源冷笑一声,道:
“你们夫妇早已恨我入骨,即便神功习成不畏日光,也怕难以放过我去,对吗?”
老女怪不能不答,声调压低之后说道:
“我真不明白你怎会有这个想法。”
穆东源不再答话,只是默然冷笑着,双残也不知再要说些什么才好,于是大家沉默下来。
双残一向日卧夜起,此时已过正午,习惯的原故使他夫妇感到困倦,不由渐闭上了双目,老男怪适时又想起了穆东源吃饭的
事情,这次着实忍耐不住了,立刻说道:
“东源,你忘了一件大事,我不得不提你个醒儿!”
穆东源淡淡地说道:
“你说的这件大事,是关于我的还是你们的?”
老男怪不加思索的沉声答道:
“要是关系我们夫妇的话,给你说个屁!”
穆东源轻嗤一声,很妙的答道:
“要是只关系我的话,就请你不必多管这挡子屁事!”
老男怪碰了个橡皮钉子,只好默然不答,老女怪却已呼声如雷沉沉睡去,老男怪长吁一声,遂也靠在墙角上睡下。
穆东源暗中冷笑一声,他料知老女怪是有心矫作,也故意的弄出响声,自坐处站起,大踏步走向地室出口而去。
老男怪睁开了一只眼睛,似要随之起身,老女怪却突然伸手抓住了老男怪的膀臂,以阴煞真力传声对老男怪道:
“这小子一肚子心事,似有大事待决,别惊了他,只要冷眼留意就是!”
老男怪会心的点了点头,闭上眼也装作睡去。
穆东源此时已登上了土阶到达钢闸铁牢之中,暗自又是冷笑一声,老女怪自认狡狯,但却忘了以阴煞传音之时,自然不能再有呼睡之声,穆东源听到呼声突然中断,继之又起,怎会不知老女怪暗中弄诡,于是决定了脱险步骤!
久久之后,穆东源连丝毫声响都没有,老女怪不由示意老男怪,老男怪立刻扬声问道:
“东源,你在上面干些什么?”
穆东源依然毫无声响,老男怪不禁焦急起来,传语向老女怪道:
“一点声音都没有,会不会这个小杂种已经潜逃出了钢闸铁牢?”
老女怪此时也不禁怀疑起来,但因时乃日间,他夫妇不敢妄登地室之上,只得施展“阴煞搜魂”功力,相探牢中有否人在,当刚刚试出穆东源尚在牢内的时候,牢内适时传来了穆东源的话声,道: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明证,你们虽然和我必须彼此利用,却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我,有朝一日的话……哼哼!”
老男怪听出穆东源话意不善,立即答道:
“你半天连个声响都没有,我夫妇伯你出了意外而关怀相试,难道不对!”
穆东源冷笑一声,道:
“别拿我当三岁的孩子,你们还不是怕我溜掉,放心吧,现在你们赶也赶不走我!”
双残不再接话,却越发加上了小心,穆东源突然在铁牢之中自言自话的说道:
“真怪,那两个通家冤家会一去不回,莫非此处另有通路?”
老男怪却扬声说道:
“你放心吧,我夫妇早已搜过此地,别无通路通行的!”
“哼!”
穆东源哼了一声,故意摆动着红面矮佛闵天圣昔日锁系天外双魔的“天佛索”,传出哗啦哗啦的钢链串响,有时还故作赌气似的,把钢索在钢闸上摔击两下,双残先还十分注意,久之反而再无机心。
又过了半晌的时间,铁牢中的穆东源是甩扔钢链已经劳累,哗啦的一声暴响,似是赌气把钢链抛在铁闸门上,继之又没有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