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羽笑了一笑:“庄强,我一向认为你很精明,怎么你也笨得很。我虽然想一亲芳泽,但是却不想娶她。你也知道,我的绝艳楼是为了一个绝世的美人,但她必须是处子,而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庄强吸了口气:“公子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就该早点着手,只要送上一份礼,登门拜访,以公子的人品条件,不论嫁娶,也可以成为入幕之宾的。可是她成了城主的夫人之后,再去拉交情也不方便了。”
朱羽笑道:“倒不是不方便,而是我兴趣不高,我朱公子对别人的老婆是绝不沾手的,我的意思是在范中行迎娶的路上把她弄过来,住上一夜便还给范老儿。”
“这恐怕不太妥当吧。大家都在范邑,范中行虽然懦弱无能,但是也丢不起这个脸。”
“那当然,而且我也不能这么公开的做,但是在半路上悄悄的弄了来,再悄悄的送了去,大家不抓破脸,范老儿相信也不致声张。”
庄强道:“这倒是。事后范老儿即使明知是公子所为,但只要没有第三者知道,相信他是不敢声张的。”
“我已经构思妥当,迎亲时一定要经过西山,我着人蒙面在山道上埋伏,骤出突击。抢到了人往山上跑,过了断崖的木桥后,立即把木桥截断,追兵为断崖所阻,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离去。山顶右麓有我的一处庄院,我就在那儿跟这位大美人叙叙交情……”
庄强不禁赞道:“公子好算计,果真是万无一失!”
朱羽却轻轻一叹道:“本来是万无一失的,现在却有了一个意外,那就是预让。范中行去迎亲,想必会把预让带去的,有预让在侧,我们抢人就没那么顺利了。”
庄强默然,假如预让也同行迎亲,想要途中抢人,岂仅不顺利,而且还十分的危险,在预让犀利的剑下,要抢走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朱羽道:“不过也幸好只得一个预让,而范中行那儿,其他的人都不是高手,因此机会就不是很渺茫了。”
这点倒不必朱羽再详细说,庄强立能体会:“要保护一个不会功夫的人是较为费力的,必须要时时刻刻守在身边不离,如果我们用人去攻范中行,预让必然会去保护范氏,因此他就无法兼顾文姜了。”
朱羽大笑道:“庄强!你又回复到你精明了,因此你可以把这件事做得很好。”
庄强一惊道:“公子,你是要我去抢人?”
“不!抢人的事由我动手,你的工作只是佯攻范中行,牵制住预让,无法阻挠我抢人而已。”
庄强为难的道:“公子,属下恐怕拦不住他。”
朱羽笑道:“你的武功是不如他,但是还有一批好兄弟,你可以挑选几个功夫好的一起去。”
“那也无法与预让相抗。”
朱羽道:“是的。不过我并不要你们去跟他力拼。只要缠住他一会儿工夫就行了。再说你们不必跟他太接近,他过来,你就退开,让其他的人去攻范中行,他一定会回身援救,这样就行了。”
庄强道:“这些属下都知道。属下是说公子带了文姜逃过了危机之后,桥也斩断,我们岂不是无路可逃了?”
朱羽道:“预让来追我的时候,你们就得赶紧脱身,在附近备妥快马,等预让为危桥所阻,回头想追你们的时候,你们也已经逃远了。”
计划的确很周详,庄强无可推托了,只有叹口气问道:“公子原来就计划用我们吗?”
“不!你们比我的预计早到了几天。我原先的计划是用另外一批人的,但是你们更适合。”
“为什么我们比别人更适合呢?”
“这次的行动,主要目的是对付预让,打击他的信心与斗志。但是叫别人去却有点勉强,因为事情跟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更无利可图,怕他们不起劲。”
“公子,属下等何以就会起劲了呢?”
“因为预让强要你们纳税,侵害了你们的利益,如果你们以后就此甘心乖乖的过关纳税,我当然可以请别人来帮忙,否则你们就必须出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