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行道:”陈大人,你敢是对你的那些手下之水中功夫,甚是有信心?”
陈公威道:“我那批人是特选的水中好手,本人自然对他们有相当的信心,这还用解释吗?”
由一行笑笑道:“陈大人,敢问你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位长于陆上追踪之术,另一位专年水中泳术的人物吗?”
陈公成见多识广,一想便想了出来,道:“申老师所指的人,莫非就是聋哑两行者?”
申一行点点头道:“嗯!聋行者擅于水中泳术,吸行者陆上追踪术是高人一等,只不知陈大人见过他们两人没有?”
陈公成道:“他们两人之名气,本人早已如雷贯耳,只可惜本人还无缘拜识,由老师突然提起他们作什?”
由一行道:“陈大人要见他们兄弟不难……”
他指着无前大师的座船道:“哪!站在无前大师右首的就是聋行者,左首的那人便就是哑行者!”
陈公威直到这个时候,才听出申一行提及聋哑两行者的用意,敢情是在提醒他不要太过自信,因为有聋行者在场,陈公成那些手下,就别想弄沉社剑娘的座船。
这一来,三方面的形势已经相当明显,后来的申一行他们显然是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
如果申一行他们帮助任何一方,那么那一方就可稳操胜券,已是没有疑问的了。
依据申一行刚才的口气,目是帮助杜剑娘才是合理,但申一行他们早就有他们一套计划。
其实他们今天的出动,只是为了保护薛芸芸而已,并非来借什么刘宾。
借刘宾只是一种藉口,他们为厂薛美会的安全,以及芸芸未完成的任务,自然必须连刘宾的生命也得保护。
但是如果带走刘宾或芸芸,日后难免要受陈公威的追踪,退一步说,三天后还了刘宾和芙芙,将来芸芸的工作安全,必然也会大受影响。
所以,实际上申一行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只要能促使刘宾和薛会会两人脱出杜剑娘的控制便行。
要使刘宾和芙芙获救,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帮助陈公威。
可是申一行认为,如是这样做的话,实在太不合理,诚如申一行所说的,人在杜剑娘手中,岂有反帮助陈公威劫夺之理?
还有,申一行他们也犯不着为了这件事,与西南秘门结仇。是以他们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打算要帮助任何一方。
申一行他们早就有计划,刚才故意在杜剑娘与陈公威之间兴风作浪的主要原因,只是执行他们的计划之手段而已。
此时,申一行他们既已成为双方胜负的关键,他们所提的意见,决计可受到杜剑娘或陈公威的重视的。
这是申一行花费心机,制造成社剑娘和陈公威推迁就他们不可的主要企图。
这回时机业已成熟,申一行当然不会放过,但听他大声说道:“陈大人,你衡量清楚今晚的形势没有?”
陈公威道:“本人承认有聋行者在此的话,我那些手下确无法在水中逞能……”
申一行道:“既是如此,你可以命令手下撤走了吧?”
陈公威道:“话虽是这么讲,但我陈某人什么风浪没经过?要我知难而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说得气吞河岳,大有誓死一拼的气概,自然不是唬人的话。
申一行故意说道:“陈大人请再考虑行行……”
他转脸又对杜剑娘道:“杜姑娘你听见了没有?陈大人坚持一拼,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杜剑娘冷笑道:“拼就拼,还有什么好说的!”
申一行遂即说道:“难道姑娘全然没考虑到我们要是帮忙陈大人的后果?”
杜剑娘道:“了不起大家同归于尽,又有什么考虑的!”
陈公成却道:“杜姑娘,你有意思要这么做,但竹林院的三夫人和他们的不少人手都在船上,我看他们不会答应作这样做吧?”
杜剑娘道:“陈公威,你不必挑拨离间,我已答应他们可以随时离船,打与不打,全看他们竹林院自己决定,不信你问霍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