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忽然收剑停步,连连喘气,高挺的胸部,起伏得很剧烈。张源终究是个男人,虽是在这等生死关头之中,还是注意到胸前迷人的情景。事有凑巧,那个女的胸前的衣服,突然从当中裂开,登时露出坚挺高耸的双峰。
她胸前的肌肤,如雪之白,在灯光之下,反射出一片眩目的光芒。
张源只觉心神微微一阵迷惘,说时迟,那时快,对方手中之剑,闪电般刺到。张源刚刚来得及挥刀架住,但已被对方欺近,鼻中嗅到一阵兰麝香气时,肋下已中了一指,穴道受制,顿时动弹不得。
那个女子缩手掩住胸口,冷冷道:“报上姓名来!”
张源歇了一会,才得回答,道:“在下张源。”
“你是干什么的?”
“不干什么,只是一名家人……”
他的目光,仍然忍不住落在对方躶露出大半的胸脯上。那女子当然看得出来,似是不悦地哼了一声。
又冷冷问道:“另外那两个人,干什么的?”
张源发觉了她的不悦,心头大震,连忙移开目光,答道:“他们都是赌场的保镖,一个姓王,一个姓陈!”
他极力使自己镇静一点,又道:“我们听说有两个叫花子,死在这附近,还有一个人眼睛瞎了,舌头也给割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突然中断了,原来那个女子,竟举手把面上的布巾取下来。
但见这个女子年纪很轻,青春焕发,长得修眉风目,杏眼桃腮,好不艳丽。
张源失声道:“哎!你不是杜剑娘么?!”
那美貌女子点点头,道:“不错,我正是社剑娘!”
张源道:“你每回唱戏,我都去听,但你……”
杜剑娘面色一沉,寒冷如冰,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张源应了一声“是”,但又忍不住问道:“听说你虽然红遍大江南北,有多少人想得到你,但你却从来不跟男人搭讪,甚至连居处也没有人知道,这话可是真的?”
他虽然又发问了,可是杜剑娘却没有发火,甚至还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她点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我极少与男人应酬,除非是有其他作用……”
“我说杜剑娘,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总不至于对我怎样吧?”
“对不起,你恐怕不能活着回去了!”
“为什么呢?”
张源问道:“我只不过是好奇,过来瞧瞧而己,我们可没有得罪你呀?”
“问题就发生在这里,你们岂会仅是好奇,就跑到这个连叫花子也不大愿来的地方?此地离城里有十几里路,四下都是乱坟,你们想看见什么呢?”
“我,我当真不知道。不瞒你说。那两个暴死的叫花子,其中一个是我的酒友,他死得不明不白,我想大概是有人占夺他们的地盘,才发生了事故“这理由听起来,不大可信。”
“是的,是的……”
张源不能不承认,同时又因为杜到娘眼中那股冰冷的杀机,使他感到死亡的威胁。
“但我的确和二狗子是朋友,二狗子就是那两个叫花子中的一个。”
“现在暂时不说这个,我且问你,那个瞎了眼,割了舌的人,他是干什么的?”
张源忙道:“他只是地痞无赖,什么事都不干,整天在赌场娼馆中混,他……他是我们叫他来的……”
杜剑娘讶道:“是你们叫他来的?”
“那是千真万确之事!”
张源诚惶诚恐地回答:“我们本以为是叫花子争地盘,叫他来瞧瞧,也就够了,定可查出真相。谁知他回去,眼也瞎了,口也哑了,我们连他遇上什么事情都全然不知……”
“所以你们今晚就赶来了,对不对?”
“正是如此!”
“胡说!”
杜剑娘长眉倒竖,含怒斥道:“你想骗谁?”
她接着又道:“他就算是又瞎又哑,但不会写字么?”
张源道:“他哪里会写字!就算会写,我们也认不得字,哪能知道你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