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正合众人心意,因此个个都轻轻点头表示赞同。蒙面人道:“这一点很难作肯定答复,因为日月星三公从来是焦不高盈,甚至在其名倾宇内之后,凡是出手,仍然多半联手齐上。听说他们的联手三招,天下无敌,从来没有用足三招。不过以兄弟想来,他们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既是有路子拘限,再厉害也有一定的限度,所以如果三人拆开,天下武林中总有人能与他们抗衡……
刚才那位绿衣仙子舒倩不但为人性情酷似日公舒涛,以她出手时所露的鳞爪,也是走的刚猛的路子。金总管等三位想是出其不意,吃她突然发挥独门气功的威力,因此都震动直气,略负内伤。不过碰上这一路还好,若是碰上月公阴柔的一路,除非不输则已,一旦受伤便非死不可,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铁骑大将蒲坚道:“那么她一定是三公的传人了?”
妙手巧匠耿青道:“照蒙面兄的话推想,她不但一定是三公传人,甚且可以测知她属于日公舒涛一脉。若然不是巧合,她可能就是日公舒涛之女呢?”
鬼医向公度道:“很有可能,她刚好也姓舒。”
蒙面人转眼望着辣水仙杜筠,道:“杜姑娘的被讥玉盒可是从皇甫维手中取得?”
杜筠被他问得一怔,想了一下,道:“不错,他自愿将此盒给我……”
妙手巧匠耿青接口道:“那皇甫维日前在许州由兄弟一个手下弟子陪同北来,这事杜姑娘想必知道,兄弟并非争论璇玑玉盒的权利谁属,只想知道那个弟子的下落而已……”
杜宪微微一笑,道:“这个恕小妹元以奉答,皇甫维他昨日自行来见先表兄,据他说是有事在身,不能留此,同时又怕耿兄等发生误会,惹起事端,所以将此盒送给小妹……”
蒙面人突然道:“这样说来,杜姑娘当真不知皇甫维的来历了?”
杜宪立刻道:“小妹真的不知道。”
众人都不做声,等他再说下去。隔了一阵,蒙面人又道:“可是绿衣仙子舒情对他大有维护之意,这一点又可证明他多半是一皇三公之人……”
杜筠面上微微变色,道:“会不会一室三公探知我等炼葯之举,故意先让我们炼葯,然后……”
她的话还未说完,铁骑大将蒲坚陡然跳起来,大声道:“有理有理,试想屠元庭兄这次忽然惨遭不幸,情形何等奇怪?兄弟深信屠兄定然是死在一皇三公等人手下无疑……”
这话出,房中众人无不凛然色变。只有蒙面人忽地仰首寻思,过了一阵,他哑声道:“难说得很,假如是一皇三公下的毒手,今日绿衣仙子舒倩便不该正面现身。但不管怎样,目下先炼葯要紧。”
辣水仙杜筠自知形势已非昔比,首先道:“蒙面兄说得对,目下炼葯要紧,小妹也不再耽搁大家的时间,等灵葯炼成之后,就承继先表兄的一份权利。”
房中众人均无异议,于是鬼医向公度把众人所寻来的各种葯物取来,放在一个丝囊之内,然后道:“这个房间乃是屠兄特地为炼葯而建造,他一定把其余需用之物也准备好,杜姑娘是否知道放在何处?”
杜筠道:“请各位等候一会,小妹这就把需用之物取来……”
她出去之时,顺便清铁骑大将蒲坚及胖霸王邢勇一道去帮忙。不久工夫,那蒲、邢两人合力抬了一口巨形的铜鼎进来,杜筠则捧着四个颜色黝黑的蒲团进来。那古铜鼎高与人齐,巨大异常,看来哪怕没有千余斤之重,无怪要蒲坚及邢勇两人帮忙抬来。
鬼医向公度指挥着把铜鼎放置在房间中央,四个蒲团三个摆在各一只鼎脚旁边,一个放置在鼎底。
他向众人道:“这宝鼎神丹因有夺天地造化之功,因此炼时极不容易;不但各种葯料难求,就算人选和这具巨大的古铜鼎,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缺一不可。此次纯以我等本身修积所得的三昧真火炼葯,除了兄弟须在鼎底一直坐至功行圆满方能起身之外,还须另有三位用力相助,但诸位却可以轮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