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提及南好之名,人人都侧耳倾听,大感兴趣。裴淳道:“家师见过商公直大哥,隔了两日,就命他下山离开,在下不知为何如此发落!冷如冰哼了一声,说道:“那一日商公直身陷重围,若不是李大侠的亲笔信,谁也不肯饶他活命,尊师乃是当世高人,此举必有深意。可奈商公直仍在江湖兴风作浪,裴兄须得担当此事,拿住商公直交还咱们!裴淳登时目瞪口呆,只听冷如冰又道:“如若裴兄办不到,那就急速回山,不得在江湖上露面。冷某这就去邀约少林病僧大师、崆峒李不净道长、洞庭许青竹兄等数人前赴宝山,拜候令师找个公道!裴淳呐呐道:“我……我……”
冷如冰道:“你最好立即动身!他虽是冰冰冷冷,但行事却极是严急,说做就做。裴淳看出形势不对,又多了一个滋生事故之人,心中正在着忙,忽听梁康叫道:“裴少侠请过来说一句话。”
裴淳见冷如冰没有阻止之意,便走过去。
梁康道:“你既是要离此而去,定必先拿了解葯去救穷家帮之人……”
裴淳应一声是,梁康又道:“你把解葯给穷家帮之人……”
裴淳取出交给他,梁康瞧了一会儿,顺手取出一个瓷瓶装起,道:“这葯须得收好……”
还给裴淳。
博勒冷冷道:“某家迢迢万里赶来中原,为的只是与梁康你较量高低,谁知竟是这等脓包,还胆敢疑惑某家的解葯。等这裴淳走了,瞧瞧可还有人助你!梁康听了既元表情,又无言语,谁都测不出他心中想法。裴淳好不容易才见到葯王梁康,眼下请他救助李师叔的话没说,哪里就肯回山?他心中所想之事,都在面上表露出来。众人一望而知,冷如冰喝道:“裴兄既是不愿回山,把此事奉告令师,兄弟只好得罪!举步走过来,面色阴冷异常。飞天夜叉博勒曾试过他雪魂功的厉害,一手拉了云秋心,一手扯住葯王梁康衣袖,退开丈许之外。葯王梁康讶道:“博勒兄似是十分爱护区区呢!博勒道:“你若是冻死了,某家岂不是白来中原一趟!朴国舅等三人却有意要试试冷如冰的功力,他们距离裴淳只有五六尺远,都不后退。冷如冰双手齐举,面色顿时变得更是惨白,口中发出一阵低微异响,若有若元,细听似是寒风在遥远的冰山雪谷中呼啸。众人本来甚是暖融融的,陡地感到一阵酷寒之气袭到,冻得口鼻间呼吸难通。转眼之间,步崧、马延二人首先忍耐不住,运功催动血气抵御寒冷。朴国舅和裴淳都不见有何异样。又过了片刻,朴国舅微笑道:“雪魂功名不虚传,果是十分难当,须得运功抵御才行啦!话声未毕,步,马二人索性跌坐地上,瞑目催运血气,以本身内功抗御寒气。这时只有裴淳木立不动,瞧他的神气,根本不曾运功抗拒,步、马二人牙关格格作响,朴国舅虽是犹有微笑之容,但目光凝聚,分明已运足内功相抗。葯王梁康打个哆咦,说道:“好冷,迟远一点吧!当先退去。博勒心想原来他武功甚差,无怪他刚才不敢动手。当下随他退后,云秋心已冻得一张粉脸变成紫色,心知梁康是为了她才退远些,大是感激。梁康脚步飘浮,一歪溜转到云秋心身侧,口中连说好冷,左手借大袖掩护,伸出拉住云秋心手腕,三指搭在她寸关尺上,云秋心只觉一阵暖气从他三指传出,透人脉穴之内,霎时间已将体内寒冷之感霎退。梁康一面运功助她御寒,一面已暗暗诊查她的脉象,但觉六脉的缓急轻重滑涩俱与常人相反,不觉长眉一皱,眼中露出奇异的光芒。裴淳站在寒气之中,但觉怀中一团暖气直冒出来,四肢百骸都极是舒服,心里大叫奇怪,想道:“难道这朴国舅三人徒有虚名,其实功夫不济!朴国舅这时心中暗暗叫苦,忖道:“想不到雪山派出了这等高手,把雪魂功练到六七成火候。再过片刻,他若是还不收功,本爵只好出手,免得白白受伤。”
对面的冷如冰这刻也极是骇讶,心想:“那中原二老名震衰字,果有神鬼莫测之能,连一个小徒弟也是如此高明。这朴国舅虽是远不及他,但当今高手,能胜得过他只怕找不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