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裕首先得意地笑道:“这叫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
徐经纬笑道:“段裕,这正是我要说的话啊!”
段裕冷笑道:“徐经纬,听你方才的语气,你一定已联想到三国演义上华容道的故事了?”
徐经纬道:“是啊!可惜我徐经纬不敢和汉寿亭候相比,你段裕更不配和曹孟德相提并论。”
。
段裕道:“也许你说得不错,但我不能不提醒你,现在的鹰愁涧,和从前的华容道不同了。”
“如何不同法?”
“从前的关羽,可以活着通过华容道,现在的徐经纬,却必须躺在这儿了。”
徐经纬笑笑道:“光冒大气不管用,我知道,你已请到五个东洋矮鬼,咱们还是在艺业上一分高下吧!”
段裕道:“这倒算得上是快人快语,我也深具同感。”
接着,又笑问道:“要不要我替你引见一番?”
徐经纬道:“不必多此一举。”
“铭”地一声,他已亮出了长剑。
段裕扭头向两个倭矮奴笑问道:“哪一位先上?”
山口二郎道:“由我来。”
站在徐经纬背后的井口原二忙道:“师叔,这第一阵由我来!”
说着,已手横钢刀,向徐经纬一步步地逼近。
徐经纬徐徐地问道:“这位要打头阵的矮鬼,我问你,扶桑客是你的什么人?”
井口原二道:“是我师兄。”
“你自信比你师兄强?”
“你试过就知道。”
“那你为何还不出手?”
“我不想背后暗剑伤人,等你转过身来。”
真教人为之气愤,原来说了半天,徐经纬还是以背对着对方。
徐经纬笑笑道:“你尽管出手!”
井口原二道:“你不转身过来?”
徐经纬道:“不必啦!”
井口原二冷笑一声:“小子找死……”
冷笑声中,双手拍刀,猛然向徐经纬拦腰斩了过来。
那金刃劈空的啸风之声,令人入耳心惊。
由此,也不难想见,井口原二的这一刀,有多大的威力。
但当事人之一的徐经纬,却仍然是状如未觉似的,以背向着敌人。
前文已经说过,这一段官道,一边傍着密林,一边临千例绝涧,形势奇险。
而其宽度,也仅能容一人一骑通过,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也就是说,徐经纬目前的处境,除了转身挥剑,硬接对方一刀之外,即使想闪避也不可能。
但事实上,他却是既未转身硬接,也无门避的任何迹象。
难道说,他准备以血肉之躯,硬挨对方那雷霆万钧的一刀吗?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当井口原二的钢刀,快要砍中徐经纬的腰间的瞬间,正面的山口二郎,也猛地快如闪电似地挥刀飞外,并发出有如鬼叫的一声大喝。
但徐经纬似乎料中对方会有此一着。
所以,他一直等正面的井口二郎也发动之后,才于生死间不容发之间,陡地腾升三丈有奇,避过了对方那联手合攻的致命的一击。
山口二郎和井口原二做梦也没想到徐经纬会来上这意外的一手。
同时,他们也深信,即使徐经纬果如从段极目中所形容,武功高得不可思议,也决难逃过他们这联手的一击。
但目前,事实上,不可能的事终于发生了。
影响所及,几乎使他们这叔侄二人,互相残杀起来。
总算他们都是倭奴中的顶尖儿高手,尽管因事出意外面几乎自相残杀,却总算在危机一发之间时,双双硬行将攻势刹住。
徐经纬当然不会以避过对方这联手一击为满足。
他乘着对方二人手忙脚乱之际,已一式“平沙落雁”,以泰山压顶之势,俯冲而下。
以徐经纬目前的功力而言,这居高临下的一击,两个倭奴已绝对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