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和尚道:
“璇玑剑切金削玉,天下奇珍,贫僧不敢怀疑,但弹云腿力量重逾千钧,似乎并不易挡!”
这中之意,是说孙伯南如竖掌硬受一踢,恐怕仍会伤及内脏或是身形摇幌,影响剑招。
磐声已歇,静室中一片寂然。
孙伯南觉得想不得罪五台派也没可能,只好坦率地道:
“贵派的弹云腿法虽是以刚猛沉重见长,在下此处既不能以柔克刚,但仍可以刚制刚!”
葯山大师默然不语,笑和尚看师兄一眼,找不出任何暗示,心中实在不服得很,离座道:
“贫个有个不情之求,万望少侠包涵!”
孙伯南起立恭身道:“大师言重了,在下敬谨听命!”
笑和尚道:
“兵法上所谓“先发制人”,意调主动者力虽较弱,但占得先机,仍可克制强敌!是以少侠早先抵挡那一腿,已陷被动之势,非得力量超越许多倍,不能无事,未知少侠以为然否?”
孙伯南心中想道:“你不知我之神力,当然不能置信!”
却庄容道:“大师说得是,在下早已考虑及此!”
笑和尚瞥扫师兄一眼,见他仍然坐得四平八稳,脸上表情毫无变化,心中嗔念忽生,嘻嘻笑道:“贫的不情之求,便是请少侠单接这一招!”
葯山大师忽然道:“师弟请归座,如蒙孙檀樾俯允所请,可由澄月一试便了!”
笑和尚想道:
“澄月功力和我和差了好几倍,如何能够试得出来?师兄呀你这不是帮看外人吗?”
口中当然没有表示什么,唯唯归座。
孙伯南向澄月拱手道:“就请少师父赐教!”
澄月并不放下玉磐,仅仅用一只手拽起僧袍,含笑道:“请少侠准备!”
眼见孙伯南竖掌当胸,掌心向外,当下吸一口气,真力流贯全身,倏然腾身而起,“呼”的一脚踢出。脚尖直挑对方下颔,脚踵却向胸口。
“拍”的一响,澄月一脚快如闪电,已踢在孙伯南掌上。
人影乍分,澄月整个人倒飞开来,差点儿撞上墙壁。
一旁凝坐如山的葯山大师袍袖一拂,只听风声满室,原来把澄月脱手震跌的玉磐卷起来。
孙伯南歉然道:“少师父请海量包涵,在下的确力不从心!”
澄月接回那个玉磐,佩服地道:“少侠功力盖世,小僧钦佩无已!”
笑和尚道:“少侠果然高明,贫僧还有一招,请少侠指点!”
葯山大师似乎已知他想出什么难题,微笑道:“师弟以为还需再试吗?”
笑和尚嘻嘻而笑,凝目望着葯山大师,缓缓道:“师兄啊,这机会可难得呢!”
葯山大师露出沉思之容,歇了半响,才泛起一丝微笑,道:“也好,反正不伤和气!”
孙伯南暗自忖道:
“如此看来这一招势必艰难异常,因为这一招也是葯山大师没有答案的难题呢!”
心中不觉有点繄张。
笑和尚收敛了笑容,严肃地道:
“这一招是这样,共有五处方位同时攻到,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
一顿后,又道:
“中央的位置因被你所占,故此从上空放下,五处方位的兵器,同时是敝派的佛家念珠,全都具有摧木制石的功力!”
孙伯南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一凛,想道:
“这不是五台山最负盛名的“伏魔回环五打”吗?我早先曾经由那位澄月师父处见识过,那招的厉害果然是奇妙无方,无懈可击的连环招数!如今若是一起使出,如何能破?”
只听笑和尚又道:
“东西两面的佛珠,各取左右两边身躯,但东面佛珠先取左肩上面的“巨骨穴”,内藏三种变化,由臂中的“天井穴”与及腰间的“京门穴”而再下袭,直到膝旁的“阳关穴”为止。右面怫珠则由“阳关”攻起,经“京门”“天井”而终止于右肩上的“巨骨穴”。正面是南方位,佛珠只取中盘左右气户两穴和“紫宫”“鸠尾”四大穴道。但变化微妙,无迹可寻。北方司掌背后攻势,由“命门”开始,跟着是“阳关”及左右“秩边”等四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