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娇一方面服气他的推论,另一方面为他们担心起来道:“无怪许士元夸口能在短短时间内,找到你的下落。”
朱一涛道:“你提到许士元,参证以往的情形,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智慧门的跟踪之木,亦有不可克服的弱点。”
他边说边想,接着道:“假如许士元那么有把握,则我这几日藏身在京城内,与他们相隔非遥,何以他们还没有找到我?甚至那丁天厚还须利用娄东原,找出我的下落,这种矛盾现象,一定是我恰好无意中碰上他们的弱点。”
阮玉娇忙道:“是啊,他们何以找不到同在一个城市内的你呢!”
朱一涛道:“假使我测得透这一点,智慧门的跟踪奇功,只好束之高阁啦!”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但到了院门边,便自停往,因此阮玉娇虽然望出院子,仍然看不见来人是谁。
她惕然地伸手推推朱一涛手掌,向外面偏偏头,示意他注意。
朱一涛笑一下,提高声音道:”书房内虽有客人,但吴兄不妨进来谈谈。”
阮玉娇一听,才知道来人是朱一涛的朋友,相信他们之间另有暗号,故此朱一涛不必请问,便知来人是谁。
步声再起,但见一个装束衣着俱与时下商贾无异之人行人来,不过他面上却用一条黑中蒙往,只露出两只眼睛占
朱一涛介绍道:“阮玉娇,这一位就是本室主人吴兄,他一定是不愿惹上麻烦,才将真面目遮盖起来。”
姓吴的蒙面人向她拱拱手,便道:“朱大侠想知道的事,恕我未能探查出来。”
他声音沙哑,显然特地变了嗓音。
阮玉娇冷冷地凝视着他,没有开口。
朱一涛道:“玉娇你想不想知道我托吴兄去查探何事?”
阮玉娇摇摇头,憎憎地托住香腮,神态极是娇柔动人。
朱一涛道:“咦,你何以忽然失去了好奇之心?”
阮玉娇目注吴兄蒙面人道:”我的心不够大,容纳不了太多的好奇,这位姓吴之人瞧着就很有问题,正考详他的隐秘。”
朱一涛道:“你瞧出了一些什么呢?”
阮玉娇道:“我没有瞧出任何线索,但我却有一个感觉,认为他是某一个人。”
姓吴的蒙面人哑声道:“在下从未见过阮姑娘,请阮姑娘不要多疑。”
阮玉娇道:“好吧,反正你不能干涉我的想法。”
朱一涛接口道:“我请吴兄查探之人,正是你也很熟的陈仰自。”
阮玉娇一听,不禁坐直了身子,问道:”他怎么啦?”
朱一涛道:“我正如丁天厚一样,对陈仰白是否身怀上乘武功,感到十分怀疑。甚至可以说,我猜想他多半是个身怀绝技之士。”
阮玉娇道:“你以前不是曾绎试探过他了么?”
朱一涛道:“以前我的查探,着重在他身世的真实性,查探结果,他果是江南人氏,并且曾经应考,这一点已经无疑问,可是他纵然是应考士子,但并没有任何理由就认定一个曾经应考的士子,不许修习上乘武功呀!”
阮玉娇点点头道:“甚是,我倒没有想得很多。”
朱一涛神色肃然,又道:“同理,他虽是曾为了丁天厚所窘,却不一定就不会是智慧门的高手。”
阮玉娇吃惊得站起了身道:“哎,这一猜可怕。”
朱一涛道:“当然反过来说,他也不一定就是智慧门中之人。所以我须得设法查个明白,吴兄这许多天以来,都在替我负责调查。”
姓吴的蒙面人歉然道:“可是在下有辱使命,实在惭愧之至。”
朱一涛道:“吴兄好说了,如果陈仰白乃是智慧门中之人,你几天工夫就查得明白的话,那才是怪事呢!”
阮玉娇道:“话虽如此,但查不出底细的话,终究于事无补。”
朱一涛道:“现在陈仰白躲在何处?”
姓吴的蒙面人道:“他就躲在距那客店不远的一处人家内,据我的观察,这一个地方竟早已布置好的,正如这个地方朱大侠你预先布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