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令主暗暗一惊,忙道:“三师姐请先。”
青旗令主也不客气,当先走入茅舍,一面含笑问道:“四师弟,你看这里地势还不错吧?”
黑旗令主跟着走入,答道:“太好了,这道天然狭谷,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入,三师姐如何找到的?”
司徒兰道:“这是尹护法找的。”
说话之时,徐徐除下蒙面青纱,吁了口气,在一张木椅上坐下,一手掠掠鬓发,道:“没想到李维能一身武学,果然绝高,今晚要不是师弟及时赶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黑旗令主在她下首一张椅子上坐下,一面欠身道:“小弟是奉三师叔谕令,赶来驰援的,只是小弟还是迟来一步,还望三师姐恕罪。”
小香手托木盘,替两人送上一盏热茶。
司徒兰吩咐道:“小香,燃起红灯。”
小香领命退下,在屋外点起了一盏红灯。
司徒兰目注黑旗令主问道:“三师叔命你查询江寒青的下落,不知如何了?”
黑旗令主心头又是暗暗一惊,回道:“舍弟自从那次遭独目阎罗单晓天劫持,中途和一个白衣书生同去,从此就一直没有回去过,小弟命人四出查访,也没有舍弟的消息。”
司徒兰“嗤”的一声轻笑,道:“看你口气,倒真像他大哥一般!”
黑旗令主笑道:“小弟若是口气不像江步青,岂不早就露出破绽来了。”
只听屋外响起一个洪大的声音说道:“属下尹承业晋见令主。”
司徒兰随手取起面纱,重又覆到脸上,说道:“叫他进来。”
小香急步走到门口,娇声道:“令主有请。”
那人进入茅屋,立即举手摘下蒙面青布,接着抬目道:“属下方才接到总分坛飞鸽,因令主不在这里,另派信鸽飞传到峻极关去了,不知……”
司徒兰跺跺脚,道:“糟了,信鸽此时飞去,只怕已落入李家之手了。”
一面目注尹护法问道:“坛谕上说些什么?尹护法看了没有?”
尹护法躬身自说道:“那是一封密缄,属下不敢擅拆。”
司徒兰直是皱眉,还没说话,只听屋外一阵扑扑轻响!”
司徒兰急忙挥手道:“还不快去看看,是不是我们的信鸽飞回来了。”
小香答应一声,三脚两步奔出茅舍,接着只见她手上拿了一个竹管走了进来,说道:“是我们的信鸽飞回来了,这是总分坛的坛谕。”
司徒兰接到手中,仔细看了封口印记,打开竹管,取出一张字条,但只看了一眼,便朝尹护法道:“三师叔命我立即动身,赶去杭州,对李家之事,暂时只好按兵不动,我们这里,可由尹护法主持。”
尹护法道:“不知令主要多少时候,才能回来?”
司徒兰道:“坛谕上并未提起,但最少也总得十天半月。”
尹护法道:“属下遵命。”
说完,欠身一礼,退出屋去。
黑旗令主听她说出三宫主也去杭州,心中不觉一动,暗道:“莫非他们总坛,就在杭州不成?”
“师傅已经到了江南,目前正在杭州,三师叔已经赶去了,坛谕上要我们立即动身。”
江寒青问道:“三师姐要何时动身?”
司徒兰道:“师傅已经到了杭州,坛谕上既要我们立即动身,自然立时就得上路。”
小香道:“小婢呢?是不是也跟令主上杭州去?”
司徒兰道:“你和小花都留在这里,用不着跟我去了。”
说到这里,朝黑旗令主道:“四师弟稍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朗然往里行去。
这时但听远远传来鸡声!司徒兰从里面出来说道:“天色已经亮了,我们该动身啦!”
一面看了黑旗令主一眼,又道:“四师弟最好也换一身衣衫,穿着黑衣,极易引人注意。”
黑旗令主道:“小弟奉三师叔之命,匆匆赶来,不但没带衣衫,连易容都来不及,三师姐这里可有现成衣衫、面具,请暂借小弟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