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铃翁叹口气道:“笨牛,你别自夸,论辈份,死神师兄弟要比咱们高一辈,论真功夫当然不怕他们,若谈到邪门时,咱们不惟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哩,我担心是他们还没露面,无疑,早就隐身在做怪啦!”
大力狮王沉吟一会不语,低头狼吞虎咽,在道土们连上数道菜后,他这才传音仙铃翁道:“我老巴临来之时,七槐居士曾说过,死神兄弟的血雾隐身不必担心,他们纵算练入化境,其尸臭永远难去,咱一旦感觉臭味近身,那就狠狠揍他们,惟有一点,他们七情、六慾网实在厉害非常,那是一种前古魔阵,被困即入迷途幻境,除了提功守住心神,挨过七日之期外,毫无别法可抗。”
仙铃翁道:“论这些鬼名堂,七槐居士较我高得太多,他既有警告在前,咱们多少也知个底细!总比盲目行事要好得多。”
他立将这个消息传音雷欢道:“小子,快传下去,毒潭中可能就是这个把戏!”
万能羽士一看酒过数巡后,忽然起身道:“诸位,贫道要先告退一会了,诸位只管尽兴午时一刻请到现前散步,如二刻一到,曾经提名的请到潭边去,未曾提名的请到观后应试!”
仙铃翁立即起身,急急招呼雷欢道:“小子,大家先观察那毒水潭要紧。”
他们这面一动,左面之人亦跟着走出,惟独齐秦威落至最后才出殿,他显然是怕仙铃翁和雷欢问罪!
其实仙铃翁怎么也不会将家丑当众抖出来,而雷欢已不将他放在心上,他只要有空,随时随地都可要齐秦威的老命。万能羽士一直奔往最后一处秘室之中,他在墙壁上伸手一按,那毫无破绽的墙壁应手移开一门,在他进去后,墙壁依然还原如初,外人绝难看出那竟有机关。
门后是一石室,室内灯火通明,谁料,里面竟囚着两人一男一女,都近百岁的老人,谁都猜不到,那竟是火山派的火祖和阴谷派的毒姥姥,看势似都中了什么邪门,一个昏睡在地,呼声大作,一个面壁而坐,呓语喃喃!万能羽士连一眼都不看,他一直定到石室左面壁下,伸手向石壁连声三掌,三掌刚停,石壁自动向左退开,又是一道门户出现,同时,只见死神自门内行出,怪声道:“真人将会开完了?”
万能羽士点点头道:“准备好了没有?”
死神经笑道:“二弟和三弟只等真人下令了!”
万能羽土郑重道:“事情已有变化,我们必须改变计划了!”
死神似感一怔,问道:“七槐居士居然都来了?”
万能羽士点头道:“他们已派大力狮王代表参加宴会,此际恐怕都已会于海边了。”
死神沉吟一会道:“七槐居士虽识七情、六慾大阵,但他无能破阵,擒人不足,困人有余,如能将他们六个老的和雷欢困住,余者无足轻重矣,我所怕的只是银汉绿双剑合璧,双剑一合,大阵立消.吾等亦死无葬身之地矣!”
万能羽士大急道:“卜昌现在怎样了?”
死神阴沉地道:“刚才方精竭气断!”
万能羽士大喜道:“那快将阴剑收回就不怕了!”
死神是被他威胁而服,心中自是恨之入骨,只见他阴声冷笑道:“真人不应将他诱迫到大阵中心去,这是大大失策之举!”
万能羽士立翻脸道:“那是你的计划,与贫道何尤?”
死神得意的怪笑道:“属下只请真人引他到阵势之内就行,但没真叫真人引他到阵心去!阵心石室为全阵之死眼,连设阵之人尚且不敢进去一步,否则立起反克之害!”
万能羽土陡然大怒道:“你兄弟心怀叛逆之谋,故意使贫道误将卜昌引去,阵心既不可去,你们事先为何不说明白?此际退出又有何用,难道你们已不惧吸天瓶了?”
死神毫无惧意,怪笑道:“真人的吸天瓶虽对吾兄弟不利,但只能吸去吾等血雾玄功而己,如翻脸,牺牲血雾玄功不要,凭实力,吾兄弟岂会不敌真人,已往处处迁就者,诚不愿牺牲苦练而成的血雾玄功之故.今真人己成强敌环伺之势,所仗者有吾兄弟三人,目前时势各有利弊,相信真人不会自毁长城。”
万能羽士闻言又惊又怒,强忍道:“你们之心,贫道此际始明,引卜昌入阵心之举,那是你们兄弟恐怕贫道夺得银汉绿之故!”
死神道:“吾兄弟岂能一世为人奴仆!”
万能羽士道:“七日后阵势自解,再设又须一月,阴剑难免被人得去,你兄弟既不敢接近该剑,被人得去,不如让贫道得手,你兄弟如怕贫道翻脸,贫道愿以吸天瓶互换。”
死神摇头道:“此阵不设则已,一设难收,阵势虽解,中心位置非万年难消禁制,除非有人愿受七情、六慾煎心之苦、神消肉化之危而硬闯,该剑何患人夺!”
万能羽士见毫无希望,回头一指火祖和毒姥姥道:“这二人如何处置?”
死神道:“慾魔已攻其心,去死不到半日,任其自灭可以。”
万能羽士回身道:“此计仍须略加更动,本拟一个一个对敌,凭你在石柱内施展暗袭,这时必须将对方全部诱至石柱,不下手则已,要下手就同时下手。”
死神怪笑道:“只怕他们不登石柱,凡登上石柱的就休想逃出阵外,一一下手与同时下手毫无两样,只要真人有把握引他们入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