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走到两位大喇嘛面前,立刻自腰带上取出一双黑色布袋,伸手里面掏一把,便分别抛人两个大铜钵中。
李兆元可不是放的银子,他放的乃是青背大蜈蚣,每一条足有半尺长。
那蜈蚣抛人铜钵中,立刻吱吱响地往上爬。
于是,怪事发生了,只见这两个大喇嘛自袋中取出铜锥来,便用力地敲铜钵。
“当”声震动中,两个铜钵中的蜈蚣全死了。
那当然是被震死的。
这光景李兆元看的一瞪眼。
史水乐冷冷地说道:“二位大师,你们必是有为而来,何不早说?”
那红目喇嘛呼成涛嘿嘿一声,道:“化缘、超渡,一念间,施主,咱们在郊外河边一会。”
两个大喇嘛回身就走,而且把铜钵中的死蜈蚣对着地上猛一顿,呵!蜈蚣竟然寸寸断,这份功力真吓人。
李兆元就面色变了,道:“娘的,我李兆元不信邪!”
后边,金蝉也冷冷道:“走,河边会会这番僧,有什么了不得的!”
史水乐道:“这几个男女好像是来者不善嘛!”
金娘子道:“问他们也不说为什么,好像不对劲!”
史水乐道:“走,我去会会他们。”
这时候五匹马已往渭水河边去了,李兆元看看地上已碎尸的蜈蚣,心中真心疼。
金娘子并未去渭河边,她匆匆忙忙地走人地道的洞室外,细声细气的道:“女儿呀!”
洞室中传来小玉儿的声音,道:“娘,我听到了。”
金娘子道:“你不去?”
小玉儿道:“我不想出去,我今天也不想吃饭了。”
金娘子道:“孩子呀!你为什么定要这样,娘是多么担心呀!”
不料小玉儿连回话也没有,金娘子又怎知小玉儿把自己关起来更痛苦。
小玉儿也正沉思,她应如何的问金娘子有关她身子的变化。
此刻,小玉儿的身子变化更大了。
金娘子退出地道,忧心忡忡地坐在葯铺里,两个娃儿便乖乖的守在她身边。
金娘子才正是这两个娃儿亲生之母呀!
只不过那李络生却叫金娘子阿姨,金娘子把两个孩子抱在怀中,心中那份怜爱直叫人感动。
此刻,渭水河的这段荒凉的岸边上,两个高大的喇嘛并站在一起,他们面对走过来的史水乐与李兆元夫妻二人,
面上一片肃然状。
另一边站着褚八刀与夏玫瑰二人,那夏玫瑰一手拉着褚八刀真轻松,她还满面娇笑只差未出声。
史水乐站定身子,冷冷地道:“一路走来,心中实在不愉快!”
嘿然一声笑,甘天泉咧嘴道:“是什么令你史施主不愉快呀!”
史水乐道:“想也应该明白,我请问二位大师,咱们往日有仇?”
甘天泉道:“没有,甚至不认识。”
史水乐再问:“有恨?”
甘天泉道:“自然也没有。”
史水乐道:“既无仇无怨,二位大师为何如此霸道?想我已对二位尽了地主之谊了。”
呼成涛仰天一声哈哈狂笑,道:“休忘了酒家刚才说的话,化缘、超渡。”
史水乐道:“化缘怎么说?超渡要超渡谁?”
呼成涛道:“如果双方坦诚相待,就是缘份天成,否则,酒家便只有超渡各位施主了。”
史水乐一听火大了,叱道:“娘的!王八好当气难受,这是欺上门来了。”
李兆元道:“史兄,咱们也不是省油灯呀!”
呼成涛道:“无缘无缘,只有超渡你们了。”
史水乐提腿拔出插在腿上的一把尖刀,他也在暗中摸了一把毒粉,便往呼成涛逼过去,叱道:“娘的,你凭什么呀!”
大铜钵当胸抱,忽然往外推,只听得“当”声起处,一把无味无色毒粉往两个喇嘛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