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便以“先见之明”的成语用之。
宇文磐这一战岂不也是如此?
“你来了?”
宇文磐的声音淡淡如家常便饭。
“我来了。”
“不是不要你们跟着?”
宇文磐的表情不好看。
人家在看他是一回事,违反了自己的决定又是一回事,房藏笑了。
“我本来也不想来,却是想到了一件事不能不来……”
“什么事?”
“你还欠我半两银子!”
两人瞪了半天,忽然双双暴笑了起来。
笑声,传在林中回汤。
三丈外慕容春风趴在地上喘气!
他不甘,但是这是事实。
宇文磐和房藏已一步一步走近。
由三丈而两丈而一丈而五尺。
五尺不过是两步而已。
两步却足以改变了许多事。
一声衣掠长飘,慕容春风只觉眼前一暗身子一轻。
然后有如乘风御气而行。
不论是谁,这个人救了自己。
他只看到这人的衣袍,全黑!
神秘深邃的黑!
房藏和宇文磐没有追。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可怕到他整个背部完全没有空门。”
他们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出手后的结果一点把握也没有。
那道黑袍身影巳消没在林中深处,早和夜融为一体。
“他会是谁?”
一阵沉默,两人忽的轻呀一声,是那个人?
那个人,死了两回又复生的人。
有人称他为修罗大帝,有人称他为一神叠主。
当然阴人麟、骑梦隐都曾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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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那个老朋友怎样?”
“走了……”
“走了?怎个走法?”
走的方式很多,其中有一种叫“死”!
“被一个人带走,你们称他现在的名字叫向十年……”
岳阳城已然在望,每个人的心却是沉甸甸的。
那个不死的老小子果然是跟简一梅一伙的!
王王石忍不住了,道:“好啦!那个老朋友到底叫什么名字?”
“慕容春风。”
“什么?”
谈笑讶道:“他还有能力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宇文磐苦笑一声,淡淡道:“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出乎意料的,是不是?”
的确是!
眼前就有一桩很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事。
岳阳城平静的很!
简一梅早已率众远走于两广、江西。
八月的风好像有点嘲笑他们似的,五个人呆呆的立马在城门口,挡得人家进出不方便极了。
“看来连城都不必进了,调转马头看能不能追上?”
估计是差了一天的行程。
对方有五千兵马,总是会慢一些。
“不追能怎样?”
王王石叹气道:“命啊!”
这时候房藏突然提出一个问题,道:“邝寒四呢?”
是啊!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的邝寒四呢?
自潜江城后便不再见到琮影,难道败于唐菱儿之手?
“不可能!”
谈笑稍可安慰的想法是:“否则唐菱儿早就现身对我下手了。”
好,问题是邝寒四为什么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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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寒四醒来时只觉得全身无力。
好长一阵子,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终于耳朵逐渐听出了水波的声音、落叶在地上翻滚的声音、地鼠的跑动声,以及五丈外一只母鸟在小鸟的声音。
他确信自己还活着。
因为死人不会有杀手的反应。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旁边有人类呼吸的声音。
勉强扭转着脖子,调头一看。
看见一双眸子正望着自己。
是唐蓉儿的眼眸!
她也没死。
平分秋色。
他忽然间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