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雨情一愕,但闻柳帝王大笑道:“这小子皮厚,自以为手上功夫俊得哪——。你教训教训他吧!”
宣雨情皱眉,摇头道:“我们不是来找他帮忙的嘛——,怎可见面打上一场,只怕……。”
“错、错、错,连三错!”
柳帝王叫道:“这小子外号『皮痒』,不给人揍上七、八拳是不理人的——。”
那宣雨情还在犹豫,柳大公子已然叹气道:“你读过成语没有?”
宣雨情一愕,点点头道:“有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可听过了?”
宣雨情脸上一红,又点点头。
柳帝王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红着脸“小”声道:“所以——,你想嫁给柳某某就得跟他一样皮才行……。”
宣雨情一愕,再看看眼前这位皮俊皮大主人,大大叹口气道:“皮堡主——,请了!”
皮俊“哈”的一笑,双拳斗然间已罩向宣雨情左、右双肩。宣雨情一笑,眼上稍一用力,竟然连那珍贵至极的白狐椅倒转,反撞向皮俊的双拳而去。
皮俊千千万万舍不得打破这张宝贝椅。立时,他化拳为扣,左手一托那白狐椅,右掌则横切扫向宣雨情的腰际。
宣雨情一轻笑,人已跃上半空,手上一抖那把黑檀扇便罩向皮俊顶上百会穴而至!
我们皮大堡主的动作也不慢,左眼一句那白狐椅落回原位,双臂挥托曲间,犹自能由满天扇影中舍■。只见他一十六掌使完,忽的化掌为抓,连连扣向半空翻跃的宣雨情。
这端,柳帝王笑道:“干啥——,这手『擒美三十二抓』的老套还在用吗——。”
皮俊这厢放大声道:“柳某某你敢在旁边乱插花,待会儿就叫你死得很惨——。”
“惨是惨来惨去!”
柳帝王笑道:“小弟你可要记得自己立下的誓言——。”
誓言?皮俊身子一拗,“很危险”的避遇宣雨情胁下一击,口里叫道:“什么誓言?”
柳帝王嘻的一笑,道:“如果输给比你年岁少的小姑娘——,以后见了她的面就要叫姑奶奶啦——。”
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皮俊口里可“哇哇”的鬼叫了一阵,才小小声道:“哥哥什么时候立下了这鸟门子誓言来的?”
“刚刚——。”
柳帝王笑道:“就在动手前?”
我们皮大堡主可真辛苦,用足了吃奶的力气把全身骨头转得“喀”、“喀”响了十七下,堪堪险极的避过宣雨情飘浮满目的连环九扇。当下,振臂出手三抓,式式犹如江河奔腾,总算把宣大姑娘挪后了一寸。立时,接上大骂道:“你长了三只耳啦——。哥哥我什么时候开口立下誓啦?”
宣雨情也觉奇怪,转头瞅一眼在旁的柳帝王。只见那相公一副打定主意赖皮的样子,心下不由得好笑。
便此时,那柳帝王对着宣雨情挤眉弄眼,开张大口道:“怎会没有——。哥哥我帮你立誓啦——。”
他又大声补充道:“那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生死之交,所以本人在下我柳某某才会义务帮这个忙——。”
“忙个屁!”
皮俊觉得人有时不能太固守礼法约束:“真放你的猪狗牛兔子老虎乌龟十二生肖大屁——。哥哥我……。”
我什么?皮俊皮大堡主的话到一半,那拳头竟不小心、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打了宣雨情左肩一下。
当然,他皮大堡主的左腰也叫宣大姑娘的黑檀扇子轻轻点了一下。
宣雨晴一笑,人往一旁跃开,竟收扇入袖而立!
皮俊一愕,拳头放在半空望着人家姑娘含笑,这下真出不了手啦!她姓皮名俊,可不是姓皮名厚;无,耸肩含笑道:“姑娘怎的不打啦?”
“怕你输不起啊——。”
柳帝王又开口了:“是不是?”
宣雨情倒真是心有灵犀,只望着、而且有一点点“不屑”的样子望着皮俊,笑而不答!
是可忍,孰不可忍!
皮俊可顾不得什么“小心陷阱”、“怒多伤身”之类的名言,立时腕袖大声道:“柳某某,作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