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答:“不错!‘风云’其中之一的聂风,已经来了。”
“而且今次,姥姥要你们办一件异常重要的事。”
“什么事?”
姥姥诡异一笑,一字一字的说下去:“与我一起……”
“生擒——一”“聂风!”
这一日,在距无双城遥远的天下会内……虽已时近正午,天上却反常地阴霆密布;大地,更黑暗如一个无底地狱,吞噬着人间所余无向的些微光明;誓与天上的阴垂狼狈为好。
在这样黑暗的日子,到底会有什么发生呢?
在这样黑暗的日子,到底有谁会更为活跃呢?
有!
有一个人,他的归宿一直都在黑暗最深的深处;五年前是!五年后仍是!
据说,今天,正是他闭关后的第十五天,也是他将要重见天日的一天!
然而不知是否天意总爱作弄他,今天一直都非常阴暗,看来并无“天日”给他——“重见”!
他始终无法摆脱他真正的归宿——黑暗!
天色已愈来愈黑,已是傍晚时分。
云阁的门依;日紧闭,严如他那颗紧闭的心。
孔慈与断浪老早便守在“风阁”的一个窗子前,透过窗子,遥遥眺着庭园彼端的“云阁”。
他们都在等。
等他出关。
只是他为何仍不出关?他将要何时方肯出关?
孔慈只感到惴惴不安,不禁对一直陪她一起等的断浪道:“这么夜了,何以云阁内的云少爷依旧毫无动静?……断浪年纪虽然比她略小,可是看上去远比较冷静,他胸有成竹的道:“孔慈,别在自操心!这五年来他曾有何经历,我们大家一概不知。说不定他曾受了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伤,他需要时间复原……”
看不见的伤?
除了心中伤口,又有什么伤是别人看不见的?
不错!所谓“生命”的真相,无从否认,本来是不停地“受伤”。
与“复原”;若然受伤后不能复元,即使勉强出关,还不是如行尸走肉?
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显见十四岁的断浪已非常成熟,极有可能,他思想上的成熟,已远远超越了孔慈,甚至聂风……正当二人言谈之间,翟寺“隆”的一声,天上惊雷乍响!雨,就像人们不可预测的夙命般洒下人间。
“啊,下雨了!”
孔慈低呼一声,刚想仲手把窗子半掩,岂料就在此时……赫见有数十条持剑黑影闪电跃进“风阁”及“云阁”之间的庭园内,不由分说,已尽如疾矢般破门破窗,冲进云阁之内。
“不得了,是……刺客!孔慈当场被吓得花容失色,就连冷眼旁观的断浪亦为之动容。
好大的胆子!居然有人敢深入天下会行刺雄霸的二弟子步惊云?骤眼看去,适才的黑影至少三十,他们到底是何方人马?
就在孔慈惊呼、断浪正想展身扑向云阁看个究竟的刹那,不可思议地,那数十条黑影竟又同时从云阁内飞出,悉数在庭园中的泥地上,任凭雨水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已尽皆动弹不得!
这数十条黑影虽然以布蒙着嘴脸,但断浪目光如鹰,一眼瞧出他们的眼珠仍能转动,且尽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他们虽已跌飞地上,却并未死去,他们只是被人在同一时间黑穴而已!
天!世上能有这样的快的点穴手法吗?断浪透过窗子看着这数十条动弹不得的刺客,心头暗暗发毛。适才这数十人冲进云阁内时,内里根本没传出半点兵刃交击之声,显见这数十人在未出剑前已经同时受制,更被一股霸道无匹的内力齐齐震出屋外!
就在断浪与孔慈于窗旁呆然刹那,斗地,庭园之上赫然又传来一阵震人心魄的笑声,一阵俨如龙吟般的笑声!
是的!他是浩瀚江湖中一条卓尔不凡的蛟龙!在满园笑声之中,他终于如蛟龙般降临在庭园之内,更脾脱着躺在地上的数十刺客。
他正是——一雄霸!
雨还是不停的下着,不过对于雄霸这个来雄也无甚影响。孔慈与断浪但见他右手正持着一柄油伞,左手却拿着一团东西;然而由于雨点大密,他俩一时间也瞧不清这团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