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尧被夏候兰所暗算,人事不醒,弄回了师门。现在小汤躺在客厅地上。
这是一个镇上后街上一幢民房,前后两进。
“五柳先生”隐在尘世间,居然无人知道。
大隐隐于市,大概也可以如此解释吧!
夏候心道貌岸然,人品出众,如果光看外表,没有人会以为他是个阴诈的人,简直是个君子。“把他弄到椅上,使他醒过来。”
“叔叔,叫他躺在地上就可以了,他这种人……”
“他这种人又如何?”
“朝秦暮楚,不负责任!”
还是把汤尧弄到椅上。
夏候心哼了一声,道:“汤尧……”
“师父……”
汤尧醒来,连忙拜下,道:“徒儿有错!”
“你有什么错?”
“师父不知道徒儿和师妹的事,徒儿也要讲出来。”
“师父可以猜出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徒儿也有错,”
“先不谈这件事,师父要你去做的事,你一件也未做到。”
“徒儿无能!”
“你未能杀死鱼得水,可以说是他身手不俗,得手不易,但杀死徐小珠应该不会太困难吧?”
“师父,她是我妻,我下不了手!”
夏候心道:“六韬上说:勿使仁者理财。你可知此话是什么意思?”
夏侯兰抢着回答,道:“让心软的人理财,可能会出纰漏,因为他会慷他人之慨,亏空公款。”
“对!”
夏侯心道:“你的心软,为师所托非人了!”
汤尧道:“徒儿不忍下手。”
夏侯心道:“两个目标任取其一如何?”
“恩师要徒儿去杀那一个?”
“这两个人,你那一个能下得了手?”
“这……”
汤尧是一个也下不了手。
一个是好友,一个是结发爱妻,不要说去杀他们,就是去伤害他们,也是不忍的,但这是师令。违背师命和违背父母之命一样。
“师父叫你去做的事你不去做,就是不信任师父,也就是轻视师父!”
夏侯心道,“你走吧!”
汤尧跪下道:“徒儿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夏侯心冷峻地道:“你只知道师父昔年向徐世芳施袭过,却并不知道师父为何要那么做,对不?”
“是的,徒儿愚昧!”
夏侯心道:“昔年为师和徐世芳一诓去探世上最大最纯的金矿,找到了地头,他要独吞!”
“徐世芳要独吞?”
“正是,因为他向我施袭,击昏了我,把我送回中原,此后即忘了那个金矿的位置!”
“会有这回事?”
“为师知道你不信。”
“徒儿未见过也未听过,所以不信。”
“我说你的岳母还活在世上,你信吗?”
“徒儿也不信!”
“为师还和她动过手,当时她和你岳父联手。”
“岳母已和岳父在一起了?那师父和他们动手的结果如何?”
“他们以二对一,也未能奈河师父,只不过……”
汤尧不敢间“只不过”的下文。
夏侯兰道:“叔叔,只不过什么?”
夏侯心踱着道:“他们二人不知是准,已经能来往阴阳两界,了却生死,我想大概是徐世芳吧!”
夏侯兰道:“叔叔,来往阴阳两界是什么意思?”
“就是脱出生死轮回,阴间、阳间可以随便来去。”
夏候兰双臂抱肩,道:“叔叔,他不是鬼?”
“你说他是鬼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他就是死后魂魄出窍而再托生转世的,乍听很玄,其实不假。生死轮回,即接命之术。”
“我懂了!叔叔,接命术也就是前世之命和转生投胎之命接续一起不断,是指能记住前世之事。”
汤尧道:“此事虽玄,徒儿却信,但岳父既能记住前世被师父施袭之事,为何记不住向师父施袭的事?”
夏侯兰道:“他向人施袭会对人说吗?”
“如果确有其事,他会说的。”
夏侯心道:“汤尧,为师的事你不愿去做,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