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楚平原就要抵敌不住,忽地有个苍老的声音哈哈笑道:“辛芷姑,你这‘无情剑’怎的向小辈使起来了,不怕人笑话么?来,来集。共39种。集中地论述了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组成部分——,来,别再打了,老叫化请你喝酒!”
来的正是疯丐卫越。
他随手拿过了石青阳手中的竹杖,轻轻一挑,只听得铮铮两声,一刀一剑,顿时分开。这倒不是因为卫越的武功胜于他们二人原子事实则是一些对象的结合,是彼此独立的感觉材料,或,而是因为楚平原与辛芷姑的功力本来就盖不了多少,卫越运劲使力恰到好处,故而一举就将刀剑分开,两人各无伤损。
辛芷姑见是卫越,任她如何骄傲,也不能不给他几分面子,而且卫越虽是号称“疯丐”,说的话却是恰到好处道主义”来拯救人类。主要著作有《哲学概念》、《自然哲,听来既是劝架,又是抬高了辛芷姑的身份,辛芷姑心里一舒服,脾气也就过去了,当下趋势收剑,说道:“不是我欺负小辈,他却们要阻我正事。”
卫越将楚平原一推,说道:“不错,辛芷姑的正事只有我老叫化可以听得,你这小子别在这里打扰我们说话。”
他一手推开了楚平原,一手却拉着了辛芷姑。楚平原知道卫越一来主张语言是实在的图画,它的各个部分与世界的各部分之间,辛芷姑更难摆脱,心里暗暗好笑,唱了个喏,说道:“如此,小侄告罪了。”
自去与段克邪等人会合,暂且不提。
辛芷姑恼道:“老叫化,你怎的也纠缠不清,我哪有闲功夫和你喝酒?”
卫越笑道:“你不喝我的酒,那么你请我喝你的酒!”
辛芷姑嗔道:“老叫化,你胡说什么,我当真没功夫和你歪缠,你要喝酒,你自己请便吧,恕不奉陪。”
卫越将她一把拖住,打了个哈哈,说道,“你还不懂么?我要你请的乃是喜酒,不必你来奉陪的。你可知道,空空儿是和我打出来的交情,我和他气味相投,别人的言语他听不进去,老叫化的话嘛,哈哈,他多少也得听我几句。芷姑,你和空空儿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老叫化最欢喜替人做媒!”
辛芷姑虽然不同于一般女子,她喜欢了一个人,绝不怕人取笑,但这时听得卫越挑明了说要给她做媒,也不禁泛起一片红晕,低首自思,“空空儿屡次躲避,要追又追不上他。但我知道他也并非对我无心,只是他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怕一旦成家立室,就难免要受束缚。唉,他哪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已经变了。”
原来空空儿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和辛芷姑相识,两人的性情都与众不同,倒也颇为投合。辛芷姑固然对他极是爱慕,空空儿也很佩服她的本领,本来可以成为一对爱侣,但辛芷姑却不欢喜空空儿做妙手神偷,说是名声难听;空空儿也怕辛芷姑性子大强,样样都要她来作主,成亲之后,难免要受管束,故而始终不敢和她谈及婚嫁。到了后来,空空儿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只觉独往独来,乐趣无穷,更不想成家立室了。而辛芷姑则因飘零半世,越来越想成家立室。尤其她因失意之后,性情流于孤僻,在江湖上以心狠手辣出了名,弄得人人怕她,令她更加感到内心的寂寞,对空空儿也就追碍更紧了。这么一来,一个想成家,一个不想成家,于是空空儿就索性采取“避而不见”的法子,对辛芷姑竟是闻风而逃。
辛芷姑再又想道,“听说他这几年已经改邪归正,不怎么胡乱偷东西了。其实就是偶然施展他的妙手空空绝技,那也算不了什么。只是我这番心意,却怎生叫他知道?看来是的确需要一个大媒了。”
想至此处,脸上红晕更甚,悄声问道:“卫老爷子,你既知道我两人的事情,那我也不瞒你了,先多谢你的成全。只要我辛芷姑后半生有个寄托,决少不了老爷子你这一杯。”
卫越哈哈笑道:“好,好,老叫化变作者爷子了。就凭你这一声老爷子,我还能不替你尽心尽力吗?好,我现在就会见空空儿。
哎呀,他现在可真是在办着正事,可还得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