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道:“兄台难道也认得那位姑娘?”
罗九眼睛盯着他,道:“兄台莫非知道那姑娘的下落?”
小鱼儿连瞧都没有向阁楼那方向瞧一眼,板着脸道:“我怎会知道,我难道还会将人家的大姑娘藏起来不成。”
罗九笑道:“小弟焉有此意,只是……”
小鱼儿笑嘻嘻道:“说不定这只是她自己跟情人私奔了,也说不定被人用葯迷住……”
他又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大笑道:“这倒有趣的很,的确有趣的很。”
罗九打了个哈哈,往阁楼上瞧了一眼,笑嘻嘻道:“兄台这半日又到那里去了?”
小鱼儿道:“这半天我倒真瞧见了许多有趣的事,也瞧见了许多有趣的人,其中最有趣的一个是……”
他虽然吃了个哑吧亏,但丝毫不觉丢人,反而将自己如何上当的事,源源本本说顺隼矗幻嫠担幻嫘γ瓜袷窃谒敌八频摹?
罗九、罗三听了,虽也跟着在笑,但却是皮笑肉不笑,两人的睑色竟似都有些变了!
两人悄悄使了个眼色,罗九道:“却不知那人长得是何模样?”
小鱼儿道:“那人正是一副标标准准的地痞无赖相,你无论在任何一个城的茶楼赌馆……花
街柳巷里,都可以见到,但无论任何人鄱不会对这种人多瞧一眼的,这也就正是他厉害的地方,不引人注意的人,做起坏事来岂非特别容易。”
罗九,罗三两人又交换了个眼色,罗九突然站起来,走进房里,小鱼儿只听得房里有开抽屉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纸张的簌簌声,然后,罗九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卷已旧得发黄的纸。
这张纸非但已旧得变色发黄,而且残破不全,但罗九却似将之瞧得甚是珍贵,谨谨慎慎地捧了出来,小小心心地摊在小鱼儿面前桌上,却又用半个身子挡住在小鱼儿视线,像是怕被小鱼儿瞧见。
小鱼儿笑道:“这张破纸摔又摔不碎,跌又跌不破,更没有别人会来抢,你怎地却将它瞧得像个宝见似的。”
罗九正色道:“这张纸虽然残破,但在某些武林人士眼中,却正是无偾之宝,兄台若以为没有人会来抢,那就大大错了。”
小鱼儿嘻嘻笑道:“哦,如此说来,这张纸莫非又是什么“藏宝图”不成?若真的也是张“藏宝图”,我可瞧郡不愿瞧上一眼。”
罗三笑道:“江湖中故意害人上当的“藏宝图”的确有不少,一万张“藏宝图”里,真有宝藏的,只怕连一张也没有,听兄台如此说,莫非也是上过当来的。”
罗九道:“但此图却绝非如此……”
小鱼儿道:“你将这张纸拿出来,本是让我瞧的,为何又挡住我的眼睛。”
罗九陪笑道:“我兄弟平日虽将此图珍如拱璧,但兄台此刻已非外人,是以在下才肯将它拿出来,只是……但望兄台答应,瞧过之后,千万要保守密。”
小鱼儿也忍不住动了好奇之心,却故意站起来走到一旁,笑道:“你若信不过我,我不瞧也罢。”
罗三大笑道:“我兄弟若信不过兄台,还能信得过谁……”
小鱼儿道:“你先告诉我这张图上昼的是什么,我再考虑要不要瞧它。”
罗九沉声道:“这张图上,昼的乃是“十大恶人”的真容?”
小鱼儿眼睛一亮,却又故意笑道:“十大恶人我虽未见过,但听这名字,想来只怕个个都是丑八怪,这又有什么好瞧的,别人又为何要抢它?”
罗九叹道:“兄台有所不知,这“十大恶人”,个个都有一身神鬼莫测的本事,个个俱都作恶多端,江湖中曾经受他们所害的人,也不知有多少……”
罗三接道:“但这十人非但个个行踪飘忽,而且个个都有乔装改扮的本事,有些人虽然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无路可走,却连他们的真面目都未瞧过,这又叫他们如何去寻仇报复,如何来出这怨气。”
小鱼儿笑道:“我明白了,别人想抢这张图去,只是为了要瞧瞧他们长得究竟是何模样,好去报仇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