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笑道:“我觉得你有点近乎痴人说梦,这不是你要她的问题。”
“我知道。”
顶上人道:“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让她乖乖嫁给我。”
白影目中冷电暴闪,道:“宫寒冰,你若敢再以卑鄙手段对古兰,他回你……”
顶上宫寒冰嘿嘿笑道:“南宫逸,你既不要她,难道也不许别人要她?”
白影,南宫逸道:“除了你,换个任何人,我竭力促成。”
宫寒冰笑道:“你既无意于她,又何必过分劳神、管那么多?告诉你也无妨,我不必使用手段,我有办法让她出请自愿。”
南宫逸冷笑说道:“我仍觉得你这是痴人说梦。”
宫寒冰笑道:“就算痴人说梦吧,你既不要她,何妨拭目以待?”
南宫逸默然不语,但旋又说道:“这就是你要说的几句话?”
宫寒冰道:“这只是我最关心的一部分。”
南宫逸道:“那么,说你那其他部分。”
“怎么?”
宫寒冰嘿嘿笑道:“是不耐烦了?还是伤心了?”
南宫逸道:“那你管不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仍是那句话,她嫁任何人我竭力促成,唯独你,我但有三寸气在,你休想!”
宫寒冰突然一叹,说道:“妾情如水,郎心似铁,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南宫逸,你骂我心肠狠,如今看来,你才是天下第一等狠心肠之人。我也要说一句,只怕你阻拦不了她。”
南宫逸目中冷电再闪,倏又敛去,平静地道:“你我都试试看,你我都拭目以待。”
宫寒冰笑道:“好吧,等吧,南宫逸,这件事搁过一边,你我联手对付字文伯空之事,可要我亲口再说一遍?”
南宫逸淡淡说道:“谁说也没有用,如今更不必了。”
宫寒冰笑道:“你要弄清楚,这是我给你机会……”
宫寒冰截口说道:“都一样,我不要你的机会,你也别想我会给你机会。”
宫寒冰笑道:“看来我要绝望了。我有心念故交,伸援手,奈何你太固执,拒人千里,南宫逸,如今更不必谈了!
这句话我懂,可是我要告诉你,你没有一分希望。“南宫逸淡淡一笑道:“说过的话,我不愿再说,你说完了么?“
宫寒冰不理他,道:“我也提醒你,你奈何不了我。”
南宫逸道:“那是往日,如今你内伤未愈,应该有点不同。”
宫寒冰笑道:“你错了,负伤之虎,比一般虎难斗。”
南宫逸道:“那是虎,也要看什么伤。”
宫寒冰默然了,他是人而不是虎,他所负的伤也并非皮肉之伤,那是不能妄动真气的内伤。他沉默半晌始道:“南宫逸,你我都是英雄,也都以盖世奇豪、天下第一人自居,那么,对一个负伤而无抵抗力之人,虽手到擒来,那光彩么?纵胜,能言武么?”
南宫选略一迟疑,立即挑眉。“宫寒冰,在我面前,别弄心智,那没有用。对别人,任何别人,我会等他伤好了再公平一搏;唯独对你,我没有那么多顾虑,为宇内苍生,为天下武林,除掉你,那刻不容缓,也慈悲不得,大度不得,更不能逞什么英雄。”
宫寒冰冷笑道:“看来,我是智穷了。不过,南宫逸,你我交谈这么久,凭你的功力,你听出我像个负伤之人么?”
不像,他说话中气充沛,真气十足,的确不像。
南宫逸身形一震,旋又平静地说道:“我听得出,丝毫不像,无如,我认定你在佛、道两家绝学之下,尤其那苦和尚‘一指禅’下,你绝难幸免。”
宫寒冰笑道:“难道他那‘一指禅’中者无救,我这伤势就永远好不了么?”
南宫选谈笑说道:“苦和尚‘一指禅’威力虽无伦,但并不歹毒霸道,中者有救,伤也好得了,只是你的伤势还没有好。”
宫寒冰道:“何以见得?”
南宫逸道:“简单得很,你的伤势如果已经痊愈,你就不会有意拖延时间跟我交谈这么久,也不会使出援兵之计说什么要跟我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