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陆翰飞越听越奇,那人怎会知道自己从石城峰下来?却巴巴地叫人等在这里,留下书信?
“老汉受人之托,难道还会骗你?”
老樵夫颤巍巍的探手入怀,摸出一封信柬,递到陆翰飞手中,道:“那人再三叮嘱,要老汉亲手交给相公,相公允瞧瞧信封,可曾错了?”
陆翰飞接过信柬,低头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
面交
陆翰飞相公亲拆
内详
陆翰飞看得大奇,这封信果然是给自己的,不知留信的人又是何人?
姬红薇好奇的道:“这信是给你的?”
陆翰飞点点头,正待拆开信封。
老樵夫忽然伸手一栏,道:“相公且慢。”
陆翰飞抬头道:“什么事?”
老樵夫道:“那人关照老汉,要老汉转告相公,这封信,要离开这里,才能拆看。”
姬红薇道:“奇怪,拆信也有什么地方能拆?什么地方不能拆的?”
陆翰飞道:“那是为了什么?”
老樵夫耸耸肩道:“这个老汉就不知道了,老汉只是照他的话,转告相公罢了。”
话一说完。就转身走去。
陆翰飞手上拿着信柬,一时当真不知是拆好?还是不拆好?一面连忙叫道:“老丈请留步。”
老樵夫转头道:“老汉已经把要说的话,都告诉相公了。”
陆翰飞道:“这信不知是什么人交给老丈的?”
老樵夫大笑道:“当然是你相公的朋友。”
陆翰飞道:“在下是问老丈,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樵夫不耐的道:“现在是你盘问我了?人总是人的样子,难道还会是鬼?待会,你看过信,不就明白了?老汉可没时间和你多扯。”
他边说边走,渐渐去远。
姬红薇等老樵夫走远,偏着头道:“他走开了,现在你可以拆开来瞧啦!”
陆翰飞为了持重,摇摇头道:“这人既然叫我离开这里再拆,也许另有缘故,我们就离开这里再拆吧。”
姬红薇嗤的笑道:“你这人真是老实,他要你过了十年再拆,你也等上十年?”
陆翰飞等道:“所谓离开这里,只要再走远些,也就是了。”
姬红薇道:“我想,这写信的人,一定知道你的脾气,要是换了我,早就拆开来瞧了。”
两人边说边走,脚下加快,一阵工夫,已盘出山脚。
姬红薇忍不住道:“喂,你现在可以拆了。”
陆翰飞心想:你倒比我还急!
当下依言拆开信封,抽出信笺,只见上面写着:
“石城之行,弥足欣慰,见字希速去君山,附柬一纸,抵君山后开拆。
除信笺之外,果然附着一个密封!
陆翰飞瞧得心头猛跳,这一行苍劲行书,自己最熟悉也没有了,这是赛孙膑令狐老前辈的笔迹!和石鼓山前,由船老大交给自己的那封信,笔迹完全一样,甚至连信上口气,也完全相同!
令狐老前辈,乃是自己亲眼目睹丧在他师兄夏侯律的“透骨阴指”之下,而且是自己亲手替他埋葬的。
这真是怪事,但这封信,却明明是令狐老前辈写的,决不会错!
姬红薇瞧他看完书信,脸色大变,只是拿着信笺发呆,不禁奇道:“喂,你怎么了?这封信是不是你朋友写的?”
陈翰飞并没回答,忽然想起当日看完赛孙膑的信,曾匆匆收入怀中,不知是否还在?他来不及回答姬红薇的话,迅速伸手入怀,一阵掏摸,差幸并没失落,急忙取了出来,但因方才从石城峰下来,飞越山涧断梁之时,衣服全被飞瀑溅湿,这封信业已被水浸湿,小心翼翼的把信笺取出,缓缓揭开。
这一揭开信笺,顿时把陆翰飞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那张信笺上,除了原有的两行行书,写着:
“身后无所谓,古钱两枚,佩之大吉。”
今晚二更,可去痤骨之处,潜伏暗吸,慎匆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