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少年哂道:“本公子也不想难为你们,去吧!”
五指一松,放开了右首汉子的手背。
左首汉子目睹右首汉子被人擒住,但因蓝袍少年出手太快了,一时竟然忘了出手救援。
右首汉子一下脱出蓝袍少年五指,一张脸早已胀得色如猪肝,疾退一步,三角眼几乎冒出火来,口中沉声一哼道:“好小子,原来还练过几手,好,大爷就卸下你这条手臂。”
喝声出民霍地欺身而上,手中单刀直向蓝袍少年右肩劈落。
蓝袍少年面露冷笑,没有躲闪,只是右肩轻轻一侧,锋利的钢刀就从他肩头擦衣而过,劈了个空。
右首汉子一刀落空,自然不肯罢休,口中暴喝一声,钢刀随着翻起,斜削而上。
蓝袍少年微一侧身,一道刀光从他身前掠过,依然劈了个空。
右首汉子劈得兴起,一柄单刀上下飞舞,一口气劈出了五刀,刀风呼呼,好不凌厉。
蓝袍少年身子左右摆动,进退之间,不出半步,但任你刀光如雪,连他半点衣角都没划到。
右首汉子知道遇上棘手人物,但他凶狠成性,这时连砍了七刀,依然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反而埋怨同伴袖手旁观,不和自己联手,倏然后退一步,左手朝左首汉子打了个手势,口中尖声吆喝道:“并肩子,上哇,剁了这小子!”
蓝袍少年微哂道:“二位早该联手了。”
左首汉子早想出手,这时经同伴一喝,立即紧握钢刀,横跨一步,和右首汉子相距数步,正待同时扑进。
就在此时,只听从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喝道:“住手。”
这人喝声并不太响,但两个汉子有如听到了纶音,奉命唯恐不谨,立即各自收刀,向两旁跃开,恭身而立。
这时才见一个身穿青衫,足登粉靴,腰悬一柄青穗长剑的年轻人,从山门外缓步走人。这人年约二十四五,生得剑眉、星目,甚是英俊,只是脸型稍嫌瘦削,白中透青,眉宇之间,略显阴鸷,似乎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只见他目光一瞥两人,冷然道:“凭你们这点黔驴之技,如何是这位公子的对手,还不给我退下去。”
两名汉子看到此人,连头也不敢抬,口中唯唯应是,迅快退了下去。
那青衫少年目光一抬,朝蓝袍少年含笑拱手道:“兄台请了,适才下人多有冒渎之处,还望兄台恕罪。”
蓝袍少年还礼道:“兄台言重,方才只是一场误会,事情已经过去,不说也罢。”
青衫少年朗笑一声道:“兄台快语,足见豪迈,小弟祝祥,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原来是祝兄。”
蓝袍少年拱手道:“在下方振玉。”
“久仰、久仰。”
祝祥笑得更是亲切,说道:“方兄人俊如玉,一身功夫,更是高绝,小弟无任钦佩之至,只不知方兄是那一派的俊彦?”
他说的虽然客气,但志在探听方振玉的来历。
方振玉道:“说来倒教祝兄见笑,在下只是在家中胡乱练练,并无门派。”
祝祥目中闪过一丝异芒,敞笑道:“这么说,方兄出身武林世家,那就更教小弟钦敬了。”
说话之时,目光向四周迅快扫射了一转,接着道:“方兄不像是在这里下榻吧?”
龙王庙只有这么一进殿宇,一日了然,方振玉当然不会住在这里。
方振玉道:“在下乘兴游山,途中遇雨、是避雨来的。”
祝祥森然一笑,说道:“方兄乘兴游山,那是说只有独自一人,探幽寻胜了。”
方振玉听他口气,似是在盘查自己行踪,这就淡淡一笑道:“祝兄有什么见教,不妨直说。”
祝祥爽朗的笑道:“方兄快人快语,小弟确是有一件事,想和方兄奉商。”
方振主道:“祝兄好说,奉商不敢,祝兄有事,但请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