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在施展暗器之前倒下。”
“那我们就试试看……”
武同春深知宋天培暗器霸,方桐很可能无法如愿,情急智生,冒走险招,脚步一挪,冷声发话道:“且慢动手!”
方桐怀宋天培大感意外,估不到近旁竟然还有人。
武同春故作从容,缓步迫近方桐一看是武同春,大喜过望,张口欧呼,想了想,又闭上嘴没吭声,他不想暴露双方之间的关系。
宋天培却脱口叫出声:“无情剑客!”
武同春横提霜刃,隔丈许立定,冷沉地道:看来两位是想用生死之搏?”
宋天培目芒一闪,道:“武老弟是路过?”
武同春淡淡地道:“不错,是路过!”
宋天培略一沉吟,道:“武老弟,这是本门中的家务事,你……不会插手吧?”
微一芜尔,武同春道:“在下没说要插手,不过……”
宋天培道:“不过什么?”
武同春神色一正,道:“阁下方才说是家务事,但据在下刚才无意听到的。却不是这回事,在下一向最不喜是非不明,虚言诡语……”
方桐乘机道:“武大侠,在下索讨的是不共戴的血债。”
“噢”了一声,武同春道:“这就是了,在下既适逢其会,正好作个见证人,不过问谁是谁非,只愿见两位照江湖规矩,作公平的决斗。”
宋天培寒声道:“武老弟能不过问么?”
武同春不假思索地道:“在下说过,既然适逢其会,站在武士的立场,不得不见证公道二字。”
宋天培道:“公道二字何解?”
武同春道:“各凭艺业,作公平的决斗,分胜败或见生死,是两位的事。”
方桐挫了挫牙,道:“很好,就请武大侠作个见证人。”
武同春沉声道:“既然接受在下作见证人,有句话说在头里,决不许任何一方使用暗器或其他阴手!”
宋天培暗暗切齿,但他对武同春的身手,知之甚稔,不无顾忌,当下勉强笑了笑,道:“武老弟,寻仇报复,志存生死,作见证人怎能限制当事人武功范围?”
武同春凝声道:“志切父仇,而又能公开挑战,这是光明之举,表示这位老弟尊崇武道,在下岂能不维护这正道之风。”
宋天培道:“如果有一方使用其他手法呢?”
武同春煞有介事地道:“那将在本人无情霜刃之下亡鬼!”
他这是虚张声执,如果宋天培真的施用独门暗器,他是无能为力加以阻止,他希望在公平决斗之下,方桐凭他祖父苦心孤诣造就之余,能完成报仇夙愿,现在他最担心的是万一被宋天培看出他失去功力,后果便不堪设想。
宋天培有他的想法,由于方桐平时不敢暴露真正的功力,在他看来,凭手中剑也定可取方桐的性命,所以并未坚持。
方桐一扬手中剑,道:“宋天培,亮剑!”
宋天培缓缓拔出剑来,片言不发,随即摆出架势。
双方略作对峙,便告出手,双方都志在取对方性命,是以一出手便是惊人的杀着,令人动魄惊心。
几个照面之后,宋天培又觉察情况不对,方桐的剑术大大出乎他想象之外,这证明方桐平时是蓄意藏私,事态严重,他不得不全力以赴了。
又由于武同春的不速现身,强作见证人,更使他疑惧不安,如果武同春是方恫一路的,他今天将凶多吉少。
激烈的搏击在持续着,暂时看不出高下。
武同春一直是心怀忐忑,如果方桐不能诛仇,便只有睁着眼看他被杀,他毫无办法。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生死之搏进人疯狂状态。
强烈的复仇意志支持着方桐,如果错过了今天,一切将会改观,所以他半丝不懈,百招之后,宋天培渐落下风。
武同春心中窃喜。
任何武人,在不能克敌之下,本能上便求自保,此刻,宋天培的观念,便是退而求保命,但他并未完全失去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