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站起身来……
“坐下!”
“卑职怎敢……”
“要你坐下便坐下!”
“如此,卑职……告僭越之罪!”
徐文心念疾转,看来对方把自己当作了总坛使者,料想对方组织中使者的身分必然相当优越,致使一个分坛香主不敢同起坐。只是对方是什么组织,如何套问真情,稍一不慎,必露马脚,甚或有其他的同路人来到,认出自己的面目,可就砸了!
香主赵为功几次想开口,却又不敢的样子。
徐文看在眼中,心想,利用对方的弱点,可能会出点线索。心念之中,试着道:“赵香主有闲暇啊!”
赵为功面色一变拘谨地道:“不敢,卑职负责此区耳目!”
“哦!这责任相当重大,贵香主得多加小心。”
“是!是!上使栽培!”
徐文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套出实话,只好硬起头皮道“关于安平栈中的那女子……”
说了半句,便即顿往,以观对方反应。黑衫老者果然面涌疑云,期期地道:“难道上使不知……”
徐文心知露了破绽,忙挤出一个笑容,淡淡地道“随便谈谈而已,因为……”
因为什么,他没有说,目的是困扰对方的思路,故意拖一条尾巴。
赵为功当然不敢迫问,改口道:“上使见过分坛主了?”
“嗯!还没有,我不准备见他了,另有任务。”
“哦!上使可否容卑职禀报分坛主,上使大驾行踪以便接待……”
“这……不必了!”
“上使与另两位奉派押解那女子的不是一路么?”
徐文心中一乐,这可就触及主题了,当下故作神秘地道:“当然是一路,不过我另有任务,因为……”
这两个字接上了刚才没有说完的半句话:“因为总坛方面发现有人出头,所以我奉命暗中监护。”
这个谎扯得恰到好处,黑衫老者深信不疑。
“不知何人敢……”
徐文十分严肃地道:“‘地狱书生’!”
黑衫老者赵为功骇道:“‘地狱书生’不是早死于桐柏山下了么?”
徐文咬了咬牙,道:“谁说的。‘地狱书生’岂会如此轻易死亡,那坟是假的。”
赵为功双目睁得鸡卵大,被徐文的鬼话镇住了,半晌才道:“事非小可,卑座职司耳目,这……”
“这可不能泄漏。”
“是!是!”
“所以,嗯……碰上你最好,你把这边的行动计划告诉我,省得我多费周折。”
赵为功双目左右一瞟,见没人注意,才以讨好般的声调道:“人是教主亲自出手的……”
徐文面色微微一变,教主?什么教的教主?难道是梅花教?那么“三指姥姥”最死于对方口中的教主之手无疑了……
他忽地发现对方住口不语,知道自己露了破绽,忙正色道;“说下去!”
“是!因为路程不近的关系,所以暂押分坛。适才两位使者驾临,说奉谕明晨五更天出城,押回总坛。分坛方面仅派了一辆车子。”
“好!”
口里漫应着,心里的念头却不停地转。突地,灵机一动,他想到了“过路人”,莫非“过路人”口中的主人,便是这位教主?这大好的查证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
“贵香主此刻有事么?”
赵为功似以能巴结总坛使者为荣,忙不迭地道:“卑职听候差遣!”
徐文故作沉吟,慢吞吞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责香主人头熟,有件小事烦代劳……”
“不敢,上使尽管吩咐!”
“那位是谁?”
说着用嘴朝与赵为功同桌的汉子一努
“哦!是卑职手下头目。”
“好,你俩一并到城外来……”
“是南城么?”
“不错,本使者先走一步。”
说完,伸手取钱……
“上使请发驾,这区区茶资……嘿嘿,卑职会打发!